建元帝派去攪弄風雨的臣子開始興風作浪,這人是內侍,以狠辣出名,做了皇帝的手下黑刀。
現這把刀對準了北部,不把突厥身上的二兩骨頭油渣榨出來,怕是絕不放手。
值此之際,北部增兵已成現實,防備突厥的同時給突厥添亂。
謝硯行果真成了封疆大吏,另外還肩負在當地推廣玉米種植和實驗紅薯種植條件的兩個重任。
江無眠以弟子的名義跟前跑後,置辦北上的物資,尤其是謝硯行的年級擺在這裡,有什麼傷病都不是小事,他們幾個弟子又不能及時趕到,必須要好生準備。
葉領隊不跟著北上,她還要協調嶺南書坊本部的工作,每日準備方案,預備開連鎖書坊,正是緩步擴展的關鍵時期,離不開人。
因此,謝硯行北上時,身邊只有幾個老僕,以及要跟著去北上軍營報導的小將。
作為白楚寒教出的弟子,這些人也算謝硯行的徒孫,雖說沒有正式拜師,但那也算學生。
一路上的安全護衛則交給他們,江無眠還額外僱傭了人。北部形勢多變,一旦有事,小將們必須要急行軍才行,顧不得謝硯行。
待到準備齊全,已是二月中旬,謝硯行也準備北上,再遲便趕不上北地春播了。
臨行前,他還囑咐江無眠道:「萬千小心。」
翰林院的爭執白熱化,即將分出勝負,百家之中各門學派使出渾身解數用以爭奪修訂句讀的權力。
若非朝中因北部突厥和紅薯秧苗分攤了戰火,牽制住一批人,這場學說之爭必定會擴展到天下各處,官場不得安寧。
接下來勢必還會有風波,謝硯行借封疆大吏的身份躲了,江無眠和白楚寒肯定躲不過去。
白楚寒是武安營苑的院長,同樣要用文科舉夫子教學,這一起爭端影響夫子,夫子影響學生,務必要重視。
日後皆是同袍,不能為此壞了情分,以至同袍廝殺。
江無眠和白楚寒齊聲應是。
京外十里長亭,暮春的風帶起車旁柳枝,車篷緩緩離開視線,一陣鳥雀齊鳴。
江無眠送走恩師,心下一陣不舍,比別離更難忍受的是重逢後的送別。
此一別,再見又是何時?
白楚寒突然道:「嶺南新任布政使是太子岳家人,陛下似是有意……」為太子準備班底。
包括之前啟用的大臣皆是年輕之輩,朝中不至於青黃不接。
江無眠打起精神,仔細過了一遍當朝班底與近些年啟用的人才。的確如此,朝堂世家勛貴清理得不說七七八八,也有五成,新貴清流倒是較多。
細究下去,朝堂勢力雖然還是如蜘蛛網似複雜多變,糾纏不清,可隨著打天下的那群人陸陸續續死去,新的勢力尚未牢固,建元帝出手整治一番,竟是能在詭譎莫測的形勢中看出一兩分底細——建元帝老了,需要新的年輕有活力的帝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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