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還去京師大營與核心的工研所參觀,替建元帝慰問督責,據說得了將領的支持。
也沒放過武安營苑剩下的部分學生,還隨著上了一門課,了解武安營苑的運行情況,臨行前還在打探這次演練情況。
「陛下不可能放任太子上島。」距離京中太遠,海船也不安全,出宮慰問各處已經是極限,不必擔心人上島來接見眾人。
江無眠可以放心躲避多日,別的技能點沒點滿白楚寒不清楚,但避難這一技能絕對是江無眠的拿手好戲,裝聾作啞和後知後覺用的分外嫻熟。
百般暗示不接,好似這樣能掩飾太平。
白楚寒餘光瞥見江無眠收竿,又一條魚自鉤上摘下,放入魚簍中。
後者平靜道:「擇日應能登基。」建元帝已做好萬般準備,只待這陣風波過去,就是太子登基之日。
朝中風起雲湧,已有不少人上鉤,參本江無眠,尤以首輔勢力最為激動,好似擠走江無眠就能得新帝看重。
腦子真是不行,也不想想建元帝尚在,會允許這等事情發生?
「太子回去之後,陛下藉口發難首輔,前段時間首輔心悸,陛下直接命人回府休息,朝中一切事務以次輔為主。」白楚寒輕描淡寫道來近日傳來的消息。
江無眠若有所思,這樣余次輔和伍陵關係必然會生出間隙,目測建元帝要讓首輔「一病不起」,然後在這段時間裡發難伍陵,之後新帝登基安排自己人手。
不過這和海島度假的他們有何關係,朝中有恩師坐鎮,無需耗費心力。
讓他苦惱的是近來幾日白楚寒毫不遮掩的動作,比如明明有自己的船艙卻還要和他擠在一塊休息,已是被人多次目睹。
暫且不提同僚如何擔憂船上發生血案或是不敢置信他兩人關係重修舊好,江無眠尚在猶豫,他是否能和師兄的關係更進一步。
從年幼時起的親人,後來的友人、同僚,可以說白楚寒本人占據著人生路上的半壁江山,無從捨棄,無法抗拒,又無力再進一步。
進退維谷,困囿其中。
當朝並非沒有此事,嶺南更是視之如常,可江無眠過不了史書這一關,日後史書列傳要如何書寫這一段感情。
因此,無論如何習慣對方存在,江無眠仍是原地打轉,不聞不見,好似這樣能將人拒之門外。
白楚寒偏生要伸出爪子偶爾撩撥一下,又壞心眼看他掙扎,好似無事人一樣的溫水煮青蛙。
在被人撞見習以為常的同床共枕之後,所謂的自欺欺人也到了極限。
江無眠看著摘下來的魚,莫名覺得自己與之相似,因為貪食上鉤再也回不到過去。
白楚寒手中釣竿一點一點,魚鉤漾出一點漣漪,動靜不大,但足以驚走小魚,可他神情放鬆,仿佛完全不擔心釣不上魚。
畢竟,他最想釣的那條魚正在猶豫要不要吞食餌料,而他完全有耐心等魚上鉤。
夜間掀起一陣風雨,白楚寒泰然自若跟隨江無眠回房,問就是在復盤演練、商議營苑下場實地演練情況、學生未來的職業建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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