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佑把他攔在身後，「小心點。」

「是我們。」西覺的嗓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坨坨要跑去開門,梁佑攔住他，「西覺的嗓音不對。」

「他能進城主府肯定過檢查了。沒事的。」坨坨邊說邊跑過去打開門。

「哎呀,什麼味道？」坨坨嫌棄地拿手在鼻子前扇動，順手把門邊的燈拍開,屋裡瞬間亮了起來。

「喪屍的腐臭味。」兜明說，「沒找到地方洗澡。家裡怎麼全燒了？」

「不燒我們跑不出來。」坨坨指著南邊的衛生間說，「這邊有淋浴可以洗澡，你們快去沖澡吧。我給你們拿衣服。」

西覺先進去洗澡。兜明站在陽台里，坨坨嫌棄他身上有味道,不讓他進屋。

梁佑站在陽台門口捏著鼻子問兜明，「你們遇到喪屍了嗎？」

「遇到了。」兜明疲憊地說,「遇到很多。」

「我們今天晚上也遇到了很多喪屍。」梁佑問，「你們進來的時候有遇到人往城主府來嗎？」

「遇到了幾個。」兜明回。

「你們是從外面一路殺回來的嗎？」梁佑問。

兜明,「嗯。」

「你們怎麼不躲在外面？」梁佑問，「要不是小叢想到好主意放火燒喪屍，城裡就被喪屍占領了。」

兜明，「擔心你們，我們儘量趕回來了。」雲善在這邊，他們不放心。

西覺沖完澡，兜明也進去沖澡。坨坨把西覺和兜明的髒衣服泡在盆里，端去陽台里放著。

屋子通往陽台的門敞開，房間裡面還算涼快。還好末世沒蚊子，敞開門也不用擔心蚊子咬人。

西覺站在床邊看了看裡面的雲善。雲善整個人趴在下鋪的陰影里，臉上表情看不太清。不過西覺知道他在睡覺。他小聲問坨坨，「雲善今晚怎麼樣？」

「夜裡沒睡好。」坨坨回，「被炸彈的聲音嚇哭過一次。」

西覺無聲地笑了笑，和兜明各自找了張床躺好。

梁佑也回了自己床上躺著。或許是身體太疲憊，他很快重新入睡。

睡了不知道多久，他又聽到敲門聲。

兜明翻身下床，「誰？」

「我是來送鞋子的。」門外的城衛隊喊。

小叢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門口，打開門接過城衛隊遞過來的鞋子，「謝謝。」

一雙舊舊的小鞋子，一眼看去比雲善的鞋碼大。小叢關門的時候借著兜明的遮掩，迅速將手上的鞋子換成一雙乾坤袋裡裝著的小運動鞋。

「之前逃跑的時候，雲善的鞋子掉了。」小叢說，「我拜託城衛隊找一雙鞋子來。」

兜明哦了一聲，站在下鋪準備往上爬。

睡在床裡面的雲善坐起身，高高興興地喊，「嘟嘟~」

雲善從爬過花旗小腿，坐在床邊衝著兜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