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袋鼠的時候在母袋鼠的育兒袋裡看到的。」陳敏說。

「這能養活嗎？」張波問，「這么小的袋鼠是不是還要喝奶？哪裡有奶給它喝？」

「小袋鼠要喝奶？」梁佑一下子想到雲善之前天天喝奶。之前坨坨還說過雲善可能會有奶癮，不好戒奶。最近這幾天他都沒看見雲善喝奶。

梁佑對坨坨說，「雲善的奶這麼容易戒了。」

坨坨「啊」了一聲。「是，是啊。」這幾天他們早上都避開人偷偷給雲善沖奶粉喝。不過雲善確實戒了一點，以前早晚各一頓奶，現在只有早上喝一頓。

「奶~」雲善聽到了。

「不行就給鋼蛋餵點米湯吧。」坨坨說。全看鋼蛋的造化吧。反正他們不會把雲善的奶粉拿出來給鋼蛋喝。

「鋼蛋不會走路。」張明明說，「它都是蹦上去的。」

「袋鼠就是這樣走路的。」陳敏說。

張波從樓上拿了案板、刀、盆下去。兜明已經找了工具在地上挖好了坑。

昨天那張鱷魚皮還曬在樓前，張波走過去摸了摸，「小叢真的會做鞋嗎？」

「嗯。」兜明說，「鞋都是他做的。」

兜明把袋鼠開膛破肚，先把皮剝下來。把不要的東西都扔進坑裡。收拾完之後，他把袋鼠肉切開，裝進盆里。

一個盆不夠用，張波又去樓上拿了兩個。

小叢已經給鋼蛋縫好了個布袋子。陳敏提著布袋，鋼蛋鑽在裡面露出腦袋，幾個小孩圍在一旁。

「這袋子看起來怎麼這麼眼熟？」張波停下腳步。

陳敏回，「這是你的衣服。穿了七八年了。」

「衣服穿七八年就不能穿了？」張波嘖了一聲，「這衣服還是好好的。」

「什麼好好的。」陳敏說，「衣服都透明，馬上就要破了。」

「等商場開了，去給你買件新衣服。」經過喪屍圍城的事，陳敏算是看開了。

她和張波過日子仔細，一點錢捨不得亂花。可是，卡里還有兩萬的積分點呢，人差點沒了。捨不得吃好，捨不得穿好，積分點最後沒命花。還不如大方點給自己買點好的吃，穿點好的。

「買什麼新衣服？」張波說，「你太奢侈了。還要去商場買新衣服。」

「買新衣服怎麼了？等商場開門，咱們家一人買身新衣服。」陳敏回道，「命都快沒了。我犒勞犒勞自己還不行了？」

張波哎呀了一聲，「我不和你說了。想買你就去買。」他轉身出了屋子。

幾個孩子安靜地聽他們倆吵架，沒說話。等張波走了，他們看陳敏好像也沒生氣。

「鋼蛋好想挺喜歡這個窩。」陳敏說，「就是舉著費勁。後面給他掛牆邊還是怎麼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