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覺把雲善掐起來抱著，雲善從石榴上摳了個石榴籽塞進西覺嘴裡。

坨坨也跟著跑過來，「不是說去打狼嗎？狼呢？」

「城衛隊不給。」兜明走進屋裡。也沒心情給坨坨展示他穿的迷彩服，「做點飯吃。」

「你去買點菜。」坨坨說,「中午基本沒剩菜。」

兜明掏出自己的身份證卡，「你去買。這裡有很多積分點。」

雲善看到卡片，伸著小手去抓。他一隻手摟不住大石榴，石榴從他懷裡滾到地上。鋼蛋跳過來，抱起石榴啃了一口。

雲善不樂意了,他扭著從西覺身上蹭下來，跑去和鋼蛋掙石榴。

小紙嘶嘶地威脅著,鋼蛋抱著石榴跳開。

兜明心情正不好呢，危險地叫了一聲,「鋼蛋！」

鋼蛋只好跳回來把石榴還給雲善。

「不~搶~」雲善抱著石榴對鋼蛋說。

花旗坐在沙發上問，「兜明怎麼了？」

「上班就是騙妖的！」兜明說，「我打了獵物他們不讓拿回來。」

西覺說，「城衛隊說是規矩。上班乾的活屬於城衛隊的。上班打的獵物也是城衛隊的。」

「規矩是這樣，那也沒辦法。」花旗說,「那就按規矩來吧。」

「今天我在山上碰到了神經病妖怪。本體是個蘑菇。」

「他不是閉關了嗎？怎麼會出來？」兜明問。

「不知道。」花旗有點生氣地說，「問他什麼也不說。說了他也不相信。一個勁地問我問題,還一直打。」

「這小妖怪有點毛病。」

「今天你怎麼沒叫我們去？」坨坨說，「我勸他。」

「我叫你們去？」花旗哼了一聲,「去了也白去。真要打起來，咱們五個都得死。」

小叢在一旁給雲善做鱷魚小皮鞋，聽了話說，「他這次能放過你，應該是不想殺我們。」花旗單獨一隻妖的時候最好下殺手。神經病妖怪既然不在花旗單獨的時候殺他，後面應該就不會殺他們。

花旗皺著眉說，「小妖怪說人類捉走山裡的妖怪。」

「人類什麼時候那麼厲害了？」兜明疑惑。

西覺想了片刻後問，「會不會『我們』也被捉走了？」

「可能性不大。」花旗說，「如果我們在，修為都高。人類動不了雲靈山。」

「『我們』在這個時間點應該不在了。」

「否則，那小妖怪也不會不知道我們。」

「那『我們』去哪了？」坨坨問，「我覺得我能活幾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