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雲善說「不~碰~」

他才用盆裝了些冷水,再加些熱水，把毛巾丟進盆里。

雲善蹲下來,小手插進盆里攪和毛巾。

小叢把小毛巾擰乾給雲善。

雲善自己曉得擦臉，他把毛巾按在臉上一頓擦。

擦完把毛巾給小叢。小叢又擰乾給他,雲善再自己擦一遍臉。

小叢把毛巾洗洗，擰乾了晾在毛巾架上，倒掉盆里的水，把雲善的寶寶霜從洗漱台上的架子上拿下來。

他擰開瓶蓋，雲善伸著一根手指從瓶子裡挖了些霜。

小叢從洗漱台上拿下一個單獨的鏡子舉在雲善面前。這個鏡子是坨坨在森林搜東西時搜到的。

雲善自己在額頭點一個霜點子,左邊臉上點個霜點子，右邊再點一個霜點子。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哈哈笑起來。

「快抹抹。」小叢笑道。

雲善自己在臉上胡亂抹一通,自己照著鏡子看到左邊臉上有沒抹勻的地方，又伸著小手重新抹了一遍。

「好了。」小叢說。

雲善哈哈笑著往樓下走。

下樓後,鋼蛋和鐵蛋看到他，一起奔過來，和雲善好一番親熱。雲善挨個摸摸抱抱。

經過梁佑門口時，雲善見門關著，伸手打開梁佑的門，嘿嘿笑著跑進屋裡。

他站在床邊看了一眼，梁佑還在睡覺，自己又了出去。

小叢拿著外套追出來，雲善正往坨坨身邊跑。

坨坨站在籬笆邊和盧爺爺、盧奶奶說話。兩位老人基本每天都會晨練。

「雲善，穿衣服。」小叢說。他把衣服拿到雲善身邊，雲善不伸手，跑開了。

花旗走過來，抱起雲善，聞到他臉上寶寶霜的香味，笑著問，「你擦過霜了？這麼香」

「嗯。」雲善摟著花旗脖子，在花旗臉上親了一口。用小胖臉親親熱熱地貼了花旗臉一下。

花旗臉上的笑容更大，問他，「你今天怎麼不穿外套？」

雲善指著自己毛衣上的花，開心地說，「好看~」

他因為毛衣上的花多好看，不想穿外套蓋著。

花旗笑一聲，雲善有自己的小心思。他唬道，「不穿衣服要感冒。感冒要生病，生病要打針。」

「雲善是不是想被針攮了？」

雲善立馬擺著小手，「不~」

「那把衣服穿上。」花旗放他下來。

被唬了一通，雲善總算聽話了。乖乖地伸手讓小叢給他穿衣服。

梁佑早上也穿了小叢給他新織的毛衣，拿了小板凳坐在門口，看小叢做衣服。

小叢在給雲善做狼皮襖子，是件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