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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承笑笑:「說是又摔了。」

沈問和寒邃聞言,目光齊齊從林洋蓋在眼睛上的手腕掃過,默契一笑。

這場小聚後來還是早早散場,林洋被沈問拖著去了醫院。

「你這腳再摔幾次吧,就可以坐輪椅上給我當一輩子的研究病例了。」沈問敲了敲林洋再一次裹上的石膏。

「這次又要多久能拆?」林洋苦逼地問。

「兩周。」

又半個月。林洋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姓紀的鱉孫活剮了!

夜深寂靜,今年F市的夏天來得很慢,六月底的風還沒染上熱意。

公寓裡,林洋趴在沙發上,睜著兩大眼睛盯著被夜風翻動的窗簾。

想去關窗,但又不想動,因為皮鼓很疼。

皮鼓被那鱉孫頂了一膝蓋,在醫院的時候要面子沒和沈問說,現在疼得難受。

這種疼,很有技巧,不是從骨頭裡傳出,而是十分純粹的肉疼,讓人坐立難安。

上次在胡同里,那鱉孫也往他皮鼓上招呼。當時留了幾個很深的指印,青紅藍綠,好幾天都沒消。

死變態,轉往人皮鼓上揍。

心火狂燃,把林洋燒得嘴干,他使勁伸長手夠過來水杯,灌了大半杯。然後反手摸摸自己的皮鼓蛋子,腫得老高,像是沒有知覺的果凍。

林洋摸摸,手上沒注意輕重,往下按了按,疼得齜牙咧嘴。

瑪德。林洋咬牙暗啐。那鱉孫千萬別在他好起來之前出門被車撞死,別喝水嗆死,吃飯噎死!

林洋皮鼓的難受勁兒一連過了三天才得到緩解。

這天周五,林洋終於能夠坐安穩了,他把腿搭在辦公桌上,歪歪扭扭靠在椅子上處理了一天工作。

在傍晚的時候,林奶奶打來電話,讓他回家吃飯。還不知道她寶貝孫子的腳板子又一次裹上了石膏。

林洋肯定要藉口推脫,忙說自己等會還有應酬,回不去。

林奶奶在電話里妥協,林洋鬆了口氣。結果不到一小時,他公寓的門鈴就響了。

林洋正滿腦子琢磨怎麼找那鱉孫報復回去呢,門鈴一響,他沒有多思考,以為是陳笠,踮著腳就去開門了。

結果門打開,林洋和林奶奶一內一外,睜著兩大眼睛對視。

林洋的腦瓜子挨了林奶奶的一巴掌,他把皺著臉生著氣的小老太太請進家門,一個頭兩個大。

「奶奶,我真不是故意騙你的,我這不是怕你擔心麼。本來是好了的……」但是又碰到了那鱉孫,「……我洗澡不小心又摔了一腳,給銼到筋了,不嚴重,你可以問沈問。」

林奶奶盯著他不說話,只揮手讓身後的傭人給林洋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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