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暈乎著緩不過來神,被北冥拽了起來,下一秒車門被拉開。
「紀司律,你特麼適可而止。」林洋艱難睜開眼看著車外的荒野,沙啞著聲音,用最後一絲力氣扒著車門不肯下去。
荒郊野嶺空蕩蕩,他一個樓里打炮都要找個門關上的人可沒有打野的喜好,做不來這種事兒,簡直想瘋。
可他宿醉一夜,中間醒來就一直沒再眯過眼,硬生生熬到了酒醒,即使本是獵豹,此刻看著也跟病貓差不多了,聲音像從拉風箱裡拉出來的,殘破得很,毫無威懾力,更別談以這副鬼樣子提要求了。
北冥站在車外,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個T。他也不看林洋,低著頭撕開給自己戴上,邊戴邊說:
「這裡沒有人。一晚上了一輛車都沒有,只來過一隻松鼠,跳到車蓋上歇腳吃東西,不過你叫太大聲,把它嚇跑了。」
林洋被折騰半宿了,渾身難受得很,聞言咬牙一把把車門拉上,發出「砰」的一聲,接著落鎖,轉瞬想到什麼,手伸向了駕駛座。
可沒來得及,北冥已經拉開副駕的門,「還想把我鎖車外?」
「這不是沒來得及?」林洋咽了咽幹得仿佛要裂開的喉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他說完做好了被車外的死瘋子拖下去的準備,但北冥看了他好一會兒,繞到駕駛座拿了鑰匙然後在後備箱裡拿了瓶水扔了過去。
「喝完下來。」
北冥說著把先前戴到一半的t扯下來扔到一邊,叉腰溜鳥站在那盯著林洋。看得出來很急,隱隱中已經有了不悅。
車內一直都沒有開燈,月光的灰白光線中其實誰也看不太清誰的臉,林洋靠在左側車門內,忍著宿醉的頭疼灌了半瓶水。
「我手機呢?」林洋放下水瓶,問了一句。雖然他也沒期望得到什麼好回答,但北冥卻未卜先知地回答了一句:「四點半。」
林洋抬頭看了眼車外的人,心裡毛線起伏都沒有。
他掂量了一下,看看車外掛著月亮黑不徹底灰又不是灰的破天,緊了緊拳頭,最終還是下了車。「我今天有早會,五點半之前回去。」
五點半回去,到家就快七點了,洗個澡,八點到公司,時間勉勉強強。
「你說幾點就幾點?我是你下屬?」北冥壓過來玩味又帶著一絲不愉地問。
林洋貼在車身上,忍不住回頭嘲諷了一句:「淦一個淦過無數人的人就這麼過癮?不嫌髒了?」
林洋說完北冥停了下來,但緊接著他就被北冥一把拽離了車身,北冥推著讓踉蹌著走幾步,最後按到了一根大樹上。
「當然。」北冥隱忍怒意的冰冷聲音在林洋身後響起。也沒人知道他回答的是前一句還是後一句。
兩個人都珖著,粗糙的樹皮擦得林洋皮膚火辣辣的疼。
林洋緊閉著眼咬牙忍著,過了好一會兒,他想起來什麼,「別弄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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