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適可而止。」林洋心累地說。
北冥看著他,沉默一會兒,然後說:「睡不著。」
他眼下的青黑印證了洛克所說的,他犯毛病的時候會嚴重失眠。
可,「你在車上不睡得好好的?」林洋問。
北冥言簡意賅就兩字:「你在。」
「……」林洋眼皮子磕在下眼瞼都不想掀開了。好半響,他問:「你會燒了我這公寓麼?」
「不會。」北冥回答得爽脆。
「那你特麼就給我睡客房去!」林洋提起最後一點心力吼了一句。
但北冥緊跟著就改口了,「那就會。」
「……」林洋啞言,睜開的眼皮子重重磕了回去,心想要不就這樣兩眼一閉死了算了吧。他真要瘋了。
時間安靜地流淌了好一會兒,許是上天終於玩弄夠了,北冥終於有一點眼力見了,他說:「我睡沙發。不影響你。」
你活著呼吸就影響我。林洋睜開眼,心累得實在不想說話了,沉默地妥協。
睡覺吧,睡著就暫時解脫了。他想
林洋去了床上,倒下去就閉眼。北冥真要做什麼,他也無所謂了,該做的不該做的早做了千八百回兒,多一次就當被狗多咬了一口。只要過了今晚,明天天一亮就好了。
而北冥則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最後進了裕室。
他沒換洗的衣服,也沒有去拿林洋的,洗完就那麼珖溜著出來。
林洋已經沉沉睡過去了,可能是累得也可能是氣暈了,總之呼吸綿長。
他走到床邊看著林洋安靜的睡臉,然後蹲下,目光落到林洋搭在被子上的手腕,流連許久,但可能是腦袋恢復了些許正常的原因,他最後沒上C也沒伸手去碰林洋,只蹲在那捻了會兒指尖,然後裹著條毛毯躺到了窗邊的沙發上。
他聽著林洋的呼吸,眼睛在昏暗中幽幽盯著天花板,感受著奔流在血液里的裕望,難耐地翻身背對林洋。
屋裡暖氣很足,北冥只裹了條毛毯也暖融融的,在深冬季節很舒適,適合睡覺。但他一點睡意都沒有。
就這樣過去了大概有半小時,他還是坐起了身……
……
林洋睡得很沉,但後來迷迷糊糊的,總感覺哪裡在發癢。可意識被困頓拽在睡魘里回不來,眼皮子也跟宕機了一樣睜不開。
他繼續睡著,睡著,直到那股癢意越來越明顯,也越來越具體的時候,他終於把眼皮子扯開了一條縫。
昏暗的視野里,一顆毛腦袋靠C邊,背對著他坐在地上,左手搭在C上,只露出後腦勺和肩背,而他原本放在身前的手被拿到了C邊,手腕突起的骨頭正一下下被摩擦著。
林洋被整的真沒了脾氣了。他看著北冥的後腦勺,把手抽回來。
北冥隨著他這個動作猛地回頭,但林洋已經重新閉上了眼,北冥以為他沒醒,就把呼吸放輕靜靜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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