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似有先見之明,穩穩地接下這一腳,環著林洋腳踝卸了林洋腳上的力道。
接著燈被拍開,和林洋公寓臥室一樣色調的光陡然傾瀉下來,讓林洋清楚地看見此時此刻他所處的環境。
北冥還抓握著林洋的腳踝,眼裡睡意濃厚,他看著呆住的林洋,帶著瞌睡的笑意以及略微的無奈,問:「紀先生經常入室耍流氓麼?」
林洋此時此刻懵得完全說不出來話。那句紀先生和他想的也完全不對頭。
北冥更具體地說:「三更半夜突然闖到我家裡,吃我豆腐、搶我裕室、占我房間還要偷爬我的床,現在又在我睡著的時候爬我身上是準備做什麼呢?」
林洋腦袋一片空白,白得他懷疑人生。
北冥側身手撐著腦袋看林洋,又幽幽地、饒有趣味地問,「紀司律,你是不是喜歡我?然後背地裡跟蹤我?昨天下午故意在胡同里等我,假裝遇見,晚上又故意喝醉酒跑我家裡,你在欲擒故縱麼?」
林洋的腦袋仍然在死機,眼睛眨呀眨,兩秒後,他飛奔下床,不管想也不管問,直接衝進了浴室。
放完水,林洋杵在洗手台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繼續發懵。
糙?他怎麼在這?!
林洋拼命地回想,但腦子裡就只記得自己在『別故』里和莊承沈問喝酒,怎麼就到這裡來了?
林洋見鬼地捧起一捧水潑在臉上,回想剛才北冥說的話。
越想越覺得北冥在蒙他,越覺得北冥這人不管腦袋好沒好,都一樣臭不要臉。
他怎麼可能喝醉之後三更半夜自己跑這裡來?他發癲麼?還吃他豆腐……行吧,吃豆腐這個有可能。但假裝遇見?刻意醉酒?呵呵
不過,他昨晚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林洋想著,又朝自己臉上潑了一捧水。
但北冥還管他叫紀司律,那就意味著仍然不記得他。等價於,他沒說什麼不該說的。
過了片刻,林洋又止不住想,有什麼是一定不能說的嗎?只是那狗東西可能會發病罷了。
林洋擦掉臉上的水,再次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又想,發病意味著不清醒,痛苦不會深刻,不會永遠被銘記,和他想要的走向不符。
林洋扔了紙巾,走出裕室。
北冥靠在床頭看他,裕袍敞開著露出胸前的三角區,他笑著問林洋:「紀先生不解釋解釋麼?」
林洋撩了把頭髮,在兩個抉擇間猶豫,沉默不語。
北冥:「欲擒故縱還是你走錯門了?」
林洋看著北冥,良久,問:「你就知道我是gay?」
北冥抬手指著自己破口的唇,「你咬的。」
「……」林洋捻了捻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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