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保鏢只是站在門口守著,根本聽不到江書硯想做什麼,但監控就不一樣,不僅能拍到江書硯的所作所為,還能聽到他的計劃,這就是將來的證據。
江書硯跟保鏢阿飛分開,走進自己房間,他很疑惑,陸璟居然沒有在他房門放兩個保鏢,難道他不怕他半夜溜出去幹壞事嗎?
江書硯呆住,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這都什麼跟什麼,他一定是跟陸璟待久了,才會想出這種低級招數。
他目光晦暗不明地想,他根本不需要主動接近陸向闕,只要等他花期盛開,陸向闕還在這棟別墅,他就會像一隻傀儡一樣聽他吩咐。
前提是,陸向闕在此之前,沒有聞到過其他花香。
所以江書硯要做的,就是弄到陸向闕這段時間的行蹤,保證在他「盛開」的那幾天,陸向闕還在銀海別墅。
他走到洗手間,微微側身,露出雪白脖頸,然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脖頸上的花已經盛開到極致,散發出幽幽花香,江書硯心底發狠,如果到了那幾天,陸向闕要外出,他不介意用點特殊方法,讓自己提前「盛開」。
淮海,綠洲小區。
時洛雪也在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那朵純白如雪的牡丹花正在悄然綻放,他一個眨眼,花瓣就又開出了一瓣。
脖頸處有些癢,時洛雪忍住這種感覺,他給浴缸放滿了水,躺進去,然而沒過多久,他周身的水便發起了燙,似乎底下有炭火在烤一般。
時洛雪燙得受不了,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努力從浴缸里爬起來,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能一次次試圖爬起,一次次摔進浴缸。
「陸叔叔……陸叔叔……」
時洛雪覺得自己要窒息了,他在水中睜開眼,伸出顫抖的手:「陸叔叔……」
一隻節骨分明的手猛地抓住時洛雪墜落的手,陸向闕將時洛雪從浴缸里抱起來,水花四濺,他身上的正裝濕了一片,陸向闕卻絲毫感覺不到,他快步把時洛雪放到床上,拿起床上的被子給時洛雪裹緊,然後閉上眼,脫下時洛雪身上的衣服。
濕透了的衣服扔到地上,陸向闕將渾身發燙,意識不清的時洛雪抱進懷裡,一邊親吻他的額頭,一邊低聲安慰他。
然而這毫無作用,陸向闕將時洛雪小心放到床上,起身去倒溫水,他從正裝口袋裡拿出一個透明小袋子,裡面有一粒藥,他把藥倒出來,碾碎,放進溫水裡攪拌,然後讓時洛雪躺在自己懷裡,小心翼翼地給他餵水。
喝了一口水,時洛雪睜開濕透的長睫,他的目光暗淡無神,顯然還沒有意識,但他一直在喊「陸叔叔」。
陸向闕只能將他抱緊,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溫柔地說:「我在,洛雪,我在。」
等到後半夜,時洛雪終於退燒,陸向闕終於鬆口氣,他將時洛雪放下來,起身去拿洗臉巾,浸了溫水,擰乾,給時洛雪擦臉上的汗。
做完這一切,他關上房間裡的燈,合上房門,來到客廳。
清冷的燈光下,陸向闕拿出手機,給葉裴打電話。
葉裴已經睡著,聽到手機響,他迷迷糊糊拿起來,接聽:「誰啊,大半夜的打電話,讓不讓人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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