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因剛才是想和自己解釋的吧。
蒼白的小臉什麼都說不出,以為他生氣了,連打雷都不敢往他的懷裡鑽。
想到這裡,裴長忌的心口竟然有一種悶悶的痛感。
過了一會,秦亞東帶著檢查結果回來。
「確定有凝血困難。」
裴長忌又回想到上次來醫院檢查回家時,黎因還一直按著被打過針的地方。
他當時甚至以為那是矯情。
黎因自己也不清楚什麼才是凝血困難,他只知道自己若是鬆手血珠還是會湧出來,只能乖乖的,笨笨的按著,暗地裡嫌棄自己身體太弱,讓丈夫嫌棄。
嘖。
這個omega真是...
「能治嗎?」
「這怎麼治?裴大會長,您現在家大業大,難不成連一個omega都養不好嗎?」秦亞東不是沒見過黎因乖巧的樣子。
一想到裴長忌養著他,只是為了抽人家的信息素給自己當抑制劑,他甚至都不想承認自己和這個冷血的男人認識。
秦亞東在病床前給黎因調試針劑,發覺男人一直沒說話,以為是自己的話太重了。
「喂,你怎麼想的啊?」
裴長忌看著床上的小不點有些專注,沒聽見他叫自己。
「他從多大開始實驗的?」裴長忌忽然問。
黎因的信息素一旦失控,那軟乎乎的兔耳朵就會從柔軟的捲毛發中鑽出來,大而柔軟的像是小毯子,摸起來毛茸茸,還熱乎乎。
他的手掌撫摸在他的軟耳上,秦亞東提醒他兔子耳朵上都是毛細血管非常敏感。
「連宋沒把這些調查出來給你嗎?」
給了。只是他當時不在意,沒有看。
「估計十歲左右吧,正常小朋友都是十二歲左右分化二次性別,十六到十八腺體成熟,瘦成這樣,我猜也是因為身體裡有太多藥物的原因,實驗讓他的抵抗力下降成這樣。」
裴長忌深呼一口氣。
他只是想要娶一個能為自己提供便捷的omega,想要一個花瓶而已。
也向來不喜歡嬌嬌軟軟的omega。
可這些,都不是黎因的錯。
他是有些驕矜,也有些懦弱,可他又很勇敢,裴長忌到現在都不知道如此怕雷的小傢伙是怎麼在雨夜裡衝出去給他圍玫瑰花園的。
想到自己對他大聲說話,弄得人渾身高熱,那種莫名而複雜的心情湧上來。
躁的他只要看到黎因蒼白的小臉都在自責。
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
「再不喜歡被安排,你不是已經和人家領證了?如果實在沒空照顧,不如把他放在我這?畢竟他從小做實驗,在醫院的時間估計比在家都多。」秦亞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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