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毯....
他從三樓向下看了一眼,整個裴公館中都是柔軟的灰色地毯,連宋說是從波斯進的,最厚,最軟的款式。
整個裴公館都是他母親的遺產,裴長忌向來不喜歡動這個,連陳設都不願意換。
但這些地毯似乎鋪了有一陣子了。
上次他們出去住的酒店裡鋪的也滿是地毯。
「榆木腦袋。」他小聲嘟囔。
「愣什麼神,問你,牛奶要加多少糖。」裴長忌接過他手中的大兔子扔進臥室。
「啊?我的嗎?兩勺就好。」
「下樓,熱好了。」
男人自然而然的牽起他的手,黎因笨笨的跟上去:「哦,您還會熱牛奶呀?」
裴長忌意味悠長的回頭看他一眼,眉頭微蹙:「我是現代人。」
黎因樂呵呵的被他牽著。
大手套小手的。
他忽然覺得這樣的裴長忌真的很有人情味,怪鮮活的。
書里三兩句,母親的早逝,父親的淡漠,兄弟的反目,卻真的讓裴長忌在這偌大的裴公館孤獨長大。
「裴會長,您不應該提醒我少吃糖,免得牙疼嗎?」他坐在吧檯的椅子上,撐著手肘看著男人在廚房裡忙活。
裴長忌在他的杯里放進兩塊方糖:「有麻藥,痛了就打,牙壞了就換。」
黎因:「?」
這麼簡單粗暴,不愧是霸總。
裴長忌用掌心試了試牛奶杯的溫度:「你身體這麼差,能吃,有喜歡吃的東西就是好事。」
黎因抿了抿唇,接過他遞過來的牛奶:「謝謝。」
其實霸總也是個好人。
今天少下一點藥,免得他再流鼻血。
晚上睡覺兩個人楚河漢界。
黎因摘下耳塞就喜歡把腦代塞進枕頭下,睡到一半他聽到窗外下雨了。
身邊的男人起身將窗戶關上,特定的房間就會開始與世隔絕。
睡夢中,黎因被撈進一個溫暖的懷裡,琥珀松香的信息素更是壓的他睜不開眼。
「不要弄我耳朵了...」他哼唧一聲,拍開耳朵邊莫名出現的手。
「好。」低低的聲音惑人。
裴長忌只是想要把他的耳朵塞的嚴實一些,免得外面打雷會嚇到他。
過一會,黎因明顯喜歡他身上的味道,主動鑽了進來。
鼻尖蹭了蹭,將腦袋埋進去。
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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