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忌道:「港口暴利不安分要錢不要命的太多了,還有偷渡的人,」他話風一轉,像嚇唬人似得說:「你知道港口周圍的漁船為什麼發財嗎?」
「為什麼?」
「因為魚肥,有人偷渡沒被發現掉下了船,被船下的發動機攪碎,最後連骨頭都不剩...」
「停停停——」黎因的汗毛豎起:「給病號講這種事好嗎?」
裴長忌笑了:「你膽子大,剛才還說不怕。」
黎因:「也分事呀,我想聽你的事,不想聽港口的。」
「我的事,更嚇人。」
黎因的藥勁上來,還有信息素圍繞,身子逐漸攀升的高溫使他渾身無力,腦漿也越來越渾濁,他在裴長忌的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嚇人我也聽...」
人困了。
裴長忌不知從哪裡開始給他講起,黎因說:「裴會長,我可以知道你為什麼脾氣不好嗎?」
小兔仔細想了一下,裴長忌似乎從未和自己發火過,如果不是今天親眼看到,他甚至會覺得外面傳的是謠言。
裴長忌沒有吭聲,黎因想了下:「不想說就不說啦。」
他閉了眼準備睡,昏昏沉沉之間男人在他的頭頂上用很輕的聲音開口道:「我母親就是脾氣太好,最後為裴家撕成碎片,死了都沒放過。」
裴母梁清是梁家的獨生女,明媚嬌艷的Beta,裴海征是入贅梁家的贅婿,在梁家父母死後讓梁清懷孕,父母雙亡和孕期身體不適的情況下裴海征開始滲透股份,在裴長忌降生時,整個梁家早就被他掏空。
裴海征在外和梁清演著恩愛夫妻,回家後一眼都不願多看,當年贅婿成了他心中的坎,他更嫌棄梁清為了保胎增重幾十斤,身材走樣,偏偏她生下的兒子是高階alpha。
梁清手裡最後的一筆財產便是父母死後的保險金,她將這筆錢留給裴長忌結婚後才能繼承,也算是留了一步後路。
裴長忌的童年孤獨已成習慣,他從國外讀書回來接手港口,發現港口裡吞私嚴重,帳目不對,底下的人不服管,三番兩次的幹仗,直到有一次裴長忌在巡查稅款的時候被人差點捅穿大動脈的時候,連宋差點把那人打死,竟問出了背後主使是他的父親,裴海征。
裴海征表面上給他港口歷練,實際上每一次底下人造反都被他指示,要借著他不會管理港口的名頭從此讓他退出商會。
裴海征還有其他兒子,裴長忌不夠聽話不夠賺錢他就想換一個兒子頂上。
可裴長忌除了商會,什麼都沒有。
他必須狠,不然幾次連命都沒有了。
他不能和母親一樣,被人算計,死的憋屈。
後來每次港口出事他就喜歡親自動手,無論是誰派來的攪局的,有時候兩幫人打起來,死的死傷的傷,他自己也渾身的刀口,流血時好像才是真的活著。
不講血腥,像睡前故事似得將回憶讀給黎因聽。
黎因在他的懷裡安安靜靜,空氣中還有茉莉香氤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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