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帶著兩兄妹在媒體前流淚控訴,見他從醫院門口出來,不顧臉面的想要衝上去佯裝跪地的姿勢。
「長忌,就讓我和你弟弟妹妹見一見老爺吧!我和他過了這麼多年,你不能這麼狠心——」
「大哥,他也是我們的父親,憑什麼不讓見?就因為你想獨自霸占長行集團嗎?」
媒體更是蜂擁而至,閃光燈照在兩人的身上。
「裴會長,請問您可以解釋一下嗎?」
「在您父親病重垂危時您軟禁威脅簽轉讓股份合同的事是真的嗎?」
「這樣對的起您的良心嗎。」
「請問您有什麼要說的嗎?可以正面回答嗎。」
保鏢來的很快,將媒體全部擋住。
裴長忌護著黎因的臉,將人摟在懷裡上了車。
裴長忌很平靜。
都已經快要十一點。
京城的冷風逐漸入冬,車裡的暖氣開的很足。
今天的事,等於他斷了裴家所有人的路,裴海征活到現在已算長壽。
黎因想到,在書里這樣描寫裴長忌。
【他手段狠辣,連自己親生父親都不放過,性情淡漠,是個天生冷心冷肺的男人。】
黎因微微轉頭,看著坐在身邊的男人,覺得書中說的不對。
坐在他旁邊的裴長忌不是書里三言兩語就能描繪出的紙片人,而是真真切切的,有血有肉的人。
他幼年喪母,被父親厭棄,看著父親和其他人組成家庭和和美美,幸福美滿,那時候的裴長忌在做什麼呢?
是在異國他鄉苦讀,還是在港口為了母親的遺產拼命,還是在被父親派來殺他的人差點刺穿他的動脈呢?
裴長忌從不冷血,只是從來沒有人溫過他的血。
不然水滴石穿,早晚會有冰雪消融。
這樣的人,怎麼能用兩三句話定性。
黎因的心裡蒙住一層陰霾,不知應該安慰他什麼話。
如果今天不是他湊巧也在醫院碰上,那今天裴長忌也是一個人。
裴長忌從來都不想讓他卷進裴家這些髒事里來,護的他很好。
黎因張了張嘴卻沒出聲,輕輕用指尖在他的掌心裡撓了撓。
一直沉默的裴長忌恍然回神。
轉頭對上黎因有些擔憂的神色,他眼瞳一緊,抬手很輕柔的在黎因的腦袋瓜上輕撫:「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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