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忌一愣,寬厚的掌心在他柔軟的耳朵上一下又一下的撫摸,最後很自然的將掌心貼在他的臉上。
問:「怎麼這麼說?」
「是工作很忙嗎?」
裴長忌唇角抿了起來,想要掩飾情緒,他自覺自己的演技很好,也可以用另外一種來解釋,他並不在意裴海征的死訊。
但黎因是怎麼察覺的。
「今天聰明了?」
黎因黑線,自己只是反應慢,又不是笨!
「以前你回家肯定要先親親我呀,今天一下都沒親呢。」他腿上夾著毛絨小兔的玩偶。
他拍拍自己的臉蛋,和昨天明明是一樣軟的,應該不是他的問題叭?
又拍拍自己的小肚子:「我現在懷著寶寶孕期超敏感。」
哦呦。
裴長忌啞然失笑,又漸漸挑起了眉,現在亡羊補牢的去親一口似乎已經不趕趟了,只能把人從腿上抱起來:「那我告訴你。」
黎因把助聽器開到最大,裴長忌皺眉又給他調小:「容易暈。」
「哦,那你大點聲音說。」
「醫院讓我去看了裴海征。」
他沒有直白的說裴海征已經死了,孕期還是少沾染這種晦氣話。
裴長忌雖然不信鬼神,現在多多少少也有些避諱,不想因為裴海征嚇得他睡不著覺。
黎因拐過彎來,明白裴海征估計是去世了,不然父子倆的仇怨一定是老死不相往來。
黎因:「是不是傷心啦。」
裴長忌斂下神情,眼中有些複雜,良久才說:「不算。」
說實在的,裴長忌早就接受自己六親不認這個標籤,把親爺爺的氧氣管斷了,父親一干帶起來的老股東無論有沒有幫扶過自己的也全都從長行加了可替換的人選。
從小到大,他沒有享受過父愛,吃盡苦頭,如果沒有血緣牽扯,這不過是相互仇恨的陌生人,所以裴海征死了,他不難過也無波瀾,公事公辦。
可是……
怎麼今天回家就忘親黎因了呢。
「下午凍壞了吧。」裴長忌咂摸過味來,不放心的摸摸他的手,暖乎乎的。
「我不冷,在你懷裡從來都不冷。」他眨眨眼,不知道怎麼安慰人。
自己還不如裴長忌呢,到現在爹長什麼樣在腦子裡只有一個模糊輪廓。
「哎,我們好可憐哦。」
裴長忌:「?」
他可不覺得自己可憐,只是在想裴海征這輩子過得太滋潤,二十萬都嫌棄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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