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心裡想的什麼,真當沒人發覺嗎?」
蕭遠潮聲音同樣忿然,幾乎壓著嗓子出聲,情緒激動:「我們之間的事,你懂什麼?」
「移情別戀,裝什么正人君子,大義凜然,」越辭一面與他招架對視,勾唇而笑:「你究竟是看不慣他有別人喜歡,還是覺得他只能喜歡你?該為你守節?是不是有點太自信了——」
「可以了,」還要往下講時,薛應挽已然先一步握住他手腕,輕聲道,「越辭,不要再說了。」
他拽不動身形比自己更加強健的越辭,只得任由他挑釁似的故意與蕭遠潮對視。
往日清風霽月般的大師兄被這些漫不經心,帶著嘲弄意味的話語激怒,面上表情依舊冰冷,周身劍意卻凜冽,氣場爆發般湧現。
一股極強的氣勁直直朝他面上而來,薛應挽意識到時已然太遲,更沒有辦法阻止,只得任由著靈氣如刃般朝越辭肩頭而去。
風聲嗖動。
千鈞一髮之際,越辭卻毫不在意,將欲要擋在身前的薛應挽推開,主動撞上迎面而來的攻勢。
薛應挽瞳孔驟然縮緊。
「不要——」
他知道蕭遠潮向來有分寸,便是再被激怒也不會真正做出殺人之舉。可他已然是元嬰期,這般對一個尚未結丹的築基期弟子出手,還是如此強勁的靈流,便是要刻意給對方一個教訓,更甚也許會傷了根基,多年無法修行。
他不希望越辭因為自己而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可想像中的場景並未到來,越辭也沒有因為蕭遠潮突如其來的攻擊而受到重傷,反倒是出手之人——原本還好端端站立的蕭遠潮,此刻竟捂著自己胸膛,口中緩緩吐出一口鮮血。
怎麼……回事?
同樣驚異的還有蕭遠潮,他以手背拭去嘴角鮮血,眸中有些許不可置信,嗓音含沙般發啞。
「你有法器在身?」
這回,便輪到越辭覷著蕭遠潮了。
器修稀少,法器本就珍貴,更何談能反彈元嬰境界修士的上品法器,除非是世家公子,才會從小佩戴法器防身。蕭遠潮顯然沒想到,越辭敢如此猖狂,竟是有這般後手。
方才一擊用了多少功力,盡數還歸了自身。他閉目稍作調息,緩過勁,聲音冷冷,卻是朝著薛應挽:「怪不得,原來倒是找了個世家公子。」
「屁話真多,」越辭不想等他徹底恢復,一拳砸上蕭遠潮臉頰,便側過身子勉強躲避,拳頭落下,只擦上一點皮肉。
「嗯?」越辭有些疑惑,下一瞬意識到什麼,腳步向後閃避,恰與驟起的風牆錯開。
蕭遠潮難得也亂了衣著,他修為高出越辭不少,因著大意遭了一次,自然不會再犯同樣錯誤,當即劍柄脫手,借力揮出兩道極為銳利的風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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