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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余平靜地走回屋中,變回粗壯的蟒身,將李恆的人皮卷裹:「這沒什麼,他早就做好要死的準備了,我想想……還要安葬,然後照看小昭,等小昭再嫁,我也算完成報恩了。」

他向薛應挽吐了吐鮮紅的長舌,嘶聲道:「我是妖,突破不成也沒多少壽數,魔種輪不到我這樣的小人物在乎,你們仙門自己看著辦吧。」

蛇類是冷血動物這話不假,面對陪伴十數年的好友離去也波瀾無驚,像是只吃頓飯,或是散個步一般平淡。

薛應挽卻神色複雜。

釋放魔氣,加快其在世間彌散的速度。

分明是這樣一件應該驚動世間的巨大錯誤,可這裡的每個人好像都不太在意,就像只是吃了頓飯逛了個街或是討論閒事的尋常,只有真正做出這件事的他自己,不斷地在腦中回憶雁行雲口中話語。

「既然一時半會也發生不了什麼,我就走了,」雁行雲說,「我徒弟還在長身體,我帶他回去睡覺了。」

「不對,」薛應挽道,「我方才還是在想,這一連串的發生都不對,不應該這麼簡單,這麼巧合——」

雁行雲打斷他要往下講的話語:「你就當自己只是路過,不就好了?反正遲早也會發生的事,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區別呢?」

「何況世間事總無常,也許被重新洗滌一遍,或是真的被邪魔徹底傾滅,也不失為一件壞事,至於其他的……我們區區凡人,可管不著這麼多。」

拂塵甩回臂肘,雁行雲重新牽上雁謹小手,脊背微含聳著,帶著昏昏欲睡的小孩往回走。

「回家睡,你可別在大街上睡著啊。」他說。

不像俠客,不像散修,像個能遇事伸手援助,也能隨時脫身而出的旁觀者。

月光將兩人離去的影子拉長,隨著遠去,幾乎在夜色中徹底融為一體。

薛應挽轉過頭,看向若有所思的越辭,「你也不在意嗎?」

「不在意,或者換句話說,我大概明白為什麼是由你來觸發了,準確一點,應該是『我們』,」越辭道,「這個世界每一個重要事件的觸發節點,我都會在。不是因為魔氣觸發被我們湊巧遇上,而是因為我在,所以煞意會出現在我們身邊,出現在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書生身上。」

「什麼意思,」薛應挽眼睫顫動,無措道,「到這個時候,你還要說那些不著調的話嗎?」

見到薛應挽臉色實在蒼白,越辭上前半步,將他抱在懷間,象徵性拍了拍後背,輕聲安撫:「別擔心,你記不記得我說過,我來這裡要做什麼。」

說過什麼?

越辭說過很多話,有的薛應挽能聽懂,有的聽不懂,但是大多都會被記在心底,他儘量摒棄今夜之事帶來的慌亂焦慮之感,一件件去回憶越辭曾講過的話語。

他說,要除去域外邪魔,要守護大陸,還世間太平。

要做很多隱藏成就,鑄一把鼎雲大陸最厲害的劍,要所有人都記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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