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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表白(二)

「怎麼哭了?」越辭身上沒帶巾帕,只能隨手撕扯下自己一截衣物,要去替薛應挽擦拭。

薛應挽也反應過來自己出了丑,擋住越辭手腕,用手背胡亂擦過眼下,將濕潤一併抹去,餘下一點眼眶霞色的紅。

「我……」

他想說什麼,越辭阻止:「沒事,想哭就哭,人之常情。」

薛應挽有些不好意思,微垂著頭,一綹碎發從耳邊落下。

「我只是想說,謝謝你,」他很輕地吸了吸鼻子,鼻尖好像也泛著一點粉,「我就是一時,一時太亂了……」

「我知道。」平日都是薛應挽是那個穩定的人,如今突然調換了身份,一時有些不習慣。

越辭慣不是個會安慰人的,想來想去,從納戒里取出竹製機關蜻蜓,自己做的魔方,九連環華容道等等等等,噼里啪啦,盡數堆在了二人腳下。

薛應挽這回才是真愣住了。

「啊?」

「本來是打算一天送你一個養好感度的,可你這樣,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越辭替他將髮絲別至耳後,溫熱的指腹擦過眼下一點薄薄皮肉,「我共情能力不是很高,也不能和你感同身受,不過這些都送你,開心一點。」

薛應挽轉過頭,怔怔地看他,真的沒有繼續掉眼淚。

一點淚意再次被擦去,肌膚相觸間,帶來一點細微酥麻。

「你哭起來也很漂亮,但我不希望你繼續哭,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往後還有機會,會讓寧傾衡付出代價。」

薛應挽握上越辭手腕,搖頭示意,阻止了他的話語。

濃長眼睫沾了水意,幾縷黏結在一起,低低垂著,琥珀色瞳珠被洗濯得剔透,在盈滿水的眼眶中輕微地晃動。

「我其實,不是因為那件事難過才哭的。」薛應挽喉中塞堵一般沉,極力克制後,才慢慢恢復平日溫和清潤。

越辭:「嗯?」

「我七歲被帶上的朝華宗,算下來,有一百二十年還多了,」薛應挽有些不自在的樣子,聲音也輕了很多,「我認識的人不多,師尊嚴苟,幾個師兄也對我以禮相待,但是我也很明白,大家的關係就止步於此。」

「我時常覺得也許自己一輩子都會這樣,待在相忘峰,陪著這些靈植草木,沒什麼真正親近的人……其實這樣也挺好的,就是有的時候,會覺得惋惜。」

薛應挽的頭垂得更低,手指在堆了滿地的新奇事物上擺弄,抓著竹蜻蜓一隻翅膀,指尖無規律地上下刮蹭。

「直到你來了相忘峰,來送我這些東西,願意吃我做的糕點,每天陪著我,」他逐漸聲如蚊蠅,耳朵也泛起一片潮紅,「在你之前,也從來沒有人,願意擋在我面前,願意這樣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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