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辭面對薛應挽時,眉目間的凜意散去許多,純黑的瞳珠被月光照得透亮,藏著一點晦澀之意,帶著薄繭的指腹在那隻細瘦的腕間摩挲。身形湊近,將薛應挽後背逼到院牆籬笆之上,形成一個將人攬抱在懷中的姿勢。
薛應挽再一次被嚇到了,嘴唇被咬得發白,反應過來時,急忙用另一隻手抵在二人身體間。
越辭聲色帶著一點欲啞的磁性,額頭靠在薛應挽肩膀,放低聲音,溫和又懶怠地抱怨:
「師兄,我們有一整天沒見了,」他慢慢說道,「我有點想你。」
「……不要說這種話。」
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他試著推開越辭,似乎是想到昨夜話語,越辭鬆了力道,卻並未完全放開,只在兩人間留了一點空隙,讓薛應挽不再那樣害怕。
「哪種話,剛剛那一句?」越辭問,「只是說了心裡想說的話,這師兄也不讓嗎?」
面對無賴時,總是很難應付,薛應挽很無奈地重複一遍:「不要再講了。」
越辭一手還是保持著扣在腕間,有意克制自己不再像昨夜咄咄逼人。
薛應挽放鬆許多,沒有立時將人推開,任著那隻毛茸茸的腦袋埋在自己肩頭。
直到一句發冷的聲音響起。
「師兄,剛剛莫遷說『今日不便』,這幾個字,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是不是……不止一次,這樣送你回來過?
薛應挽沒有回答,越辭直起身體,本就高出薛應挽許多的體型幾乎將他籠罩在陰影之下。
他抬頭去看,發現越辭臉上早已沒有方才那股故意裝得溫和的面容,長鬢壓沉,眼珠似烏潭般深不見底:「如果方便,會怎樣?」
語調還是平常,卻無端滲出一股令人悚然的寒意,「師兄會邀請他進院子嗎?喝茶,還是喝酒?徹夜長談,維繫感情?若我今日不在,那是不是也……」
說到後處,越辭已然指腹施力,將掌間手腕緊握,隔著衣物也將膚肉壓得發重。
「越辭,別,別……」
薛應挽心中慌亂,身後是一堵厚實的院牆,面前是壓覆下的身形,雙腿被一隻膝蓋頂開,幾乎被桎梏在原地。
他害怕了。
許是知道無處躲避,只在儘量不惹怒越辭的情形下小幅度掙動,聲音顫抖:「你放開我,好不好,我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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