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應挽身體霎時發僵:「你、你說什麼……」
「喜歡你,」越辭突然恍然大悟為什麼一直以來薛應挽為什麼情緒這麼大,道,「所以也從來沒想過羞辱師兄……你一直覺得,我在拿那件事逗你?」
薛應挽抱著染上體溫的小木雀,眼睫低低垂落。
他思緒如一團亂麻,有些想得通,有些想不通。
比如越辭這個突然而然到他身邊的人,如果說在相忘峰尚且算得上師兄弟間正常相處,可後來該說的也說明白了,自己也離開了朝華宗,為什麼越辭這個不甘平淡的人,卻要特意跑來自己這個小地方,陪他種菜,看診,日復一日重複尋常人家的生活呢。
是喜歡嗎?可是為什麼短短一個月,就從迫不及待的逃離,變成主動來尋找自己訴說情意呢?
越辭身上,好像總是有許多許多秘密,是他不能知道,也不該知道的。
正在渾噩之間,越辭忽而嘶了一聲。
薛應挽指尖微動,問道:「怎麼?」
越辭道:「好像今天在外面摔了一跤,受了傷,又吹了不少冷風,頭好疼。」
薛應挽猶豫一下,還是轉過身。
他抬手向越辭額頭探去,下一瞬,被極快抓住手腕,整個人被擁入一道寬闊而炙燙的懷中。被窩中兩人身體貼得很近也很緊,髮絲糾纏在一起,能聽到對方的心跳,感受到呼出氣息的溫熱。
越辭親他眉心,親他濕潤而黏結的睫毛,嘴唇停留在鼻樑,吻上那顆漂亮的棕色小痣。
「不要生氣了,師兄,」越辭聲音磁沉而溫朗,吐息落在他的眼睫,痒痒的,「好師兄,我不太會講話,也不太會談戀愛,你教教我,我和你學?」
薛應挽的心思總是很敏銳,也不合時宜地想,為什麼越辭對他的態度會轉變得這樣快,又顯得這樣急切,他有些猶豫,問道:「你明白,明白自己剛剛講的話意思嗎?」
「明白啊,」越辭隨意地笑,「說喜歡你啊,師兄明明也對我有意,現在又不願意和我在一起了嗎?」
可也許天氣真的轉冷了,厚重的褥子也沒能讓他暖和,在已經從少年步入男人的結實有力的臂膀間,他感受到了隔著一層單薄衣物的體溫交融。
很緩慢地,他一點點放鬆僵硬的身體,想到越辭曾經攔在他面前,像現在一樣,牽著他的手,擦去唇邊血跡,恣妄而意氣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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