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應挽想到什麼,他在長溪修養將近兩月,對外界算得上是一無所知,只能隱隱約約覺察到,似乎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比如長溪居民似乎人人變得身體疲乏,魂不守舍,看診時除卻脈象虛弱,再無異常。
於是問越辭:「外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越辭一頓:「你指的外面,是多外面?」
長溪有朝華宗庇護,靈氣充盈,尚且如此,談何其他地方。薛應挽不是毫無知覺的傻子,從漸起的謠言,越來越多外來者要上朝華宗,便意識到境況不對了。
「長溪以外。」
越辭知道瞞不住,索性也放開了講。
「魔種即將臨世,大陸動盪,平民也許不清楚,但那些修行者一定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所以一股腦地都開始向大門派求助。」
「這麼快嗎?」
「是奈落界與鬼界中開了一道縫隙,那邊的領君感應到了魔種臨世之兆,便帶著絜鉤來到人界,散播最初的瘟疫,為魔種的降生而做準備。」
薛應挽嘆氣:「若不是我當初……」
「到現在你還這麼認為嗎?」越辭道,「我和你說過的,你能觸發,是因為我在,這是必然的結果。就算不是你,也會是其他緣由加速魔氣的誕生,你只不過是一個推動而已。」
這套說辭已經聽過太多遍,薛應挽闔目,說道:「我知道了。」
以往越辭每次談及此事,總是興致勃發,目光熠熠,可如今卻有些說不上的失落,他問薛應挽:「倘若有一天,你失去記憶,我再追你一次,你還會不會,再喜歡我?」
薛應挽指尖勾著他發絲打轉:「怎麼會這樣問?」
越辭一口咬在他肩頭,悶悶地說:「我有些,捨不得了。」
魔物頻生,意味著薛應挽不必再繼續待在長溪。這個節點上,朝華宗卻還有著一件大事——
蕭遠潮與寧傾衡的結契大典,就在秋分。
越辭問過他,要不要留在此處,等典禮過了再回宗,薛應挽拒絕了,並非其他緣由,只是沒有必要。
他與蕭遠潮早就沒有什麼能誤會的關係,又為什麼要刻意避人?何況之前與戚長昀說好,到了合適時機,自己便會返回宗門,與師兄弟一道修行,何必就只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拖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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