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影交縱,悶沉金鳴之聲連綿,翠影曳曳,劍意過處,飄落竹葉飛花。
約莫撐上百招,魏以舟已然有些吃力,便是在朝華宗內他的修為境界也在弟子中居上等,區區一個未見過面的弟子,如何能將他逼至這個地步。
「好生厲害的劍法,」魏以舟道,「怎麼從前沒見過你?」
越辭眸中陰沉,劍式招招凜冽,魏以舟也被迫出了全力,兩人交手不斷,砍折兩只細竹,驚得鳥雀頻飛。越辭木劍要落在魏以舟肩頭之時,被一道橫空而來的劍意攔下,咔嚓一聲,憑空截成兩段。
魏以舟抓住機會,掌中推力,將越辭逼得連連後退,抬眼看去,顧揚已然現身,正攔在二人中間。
「二師兄!」魏以舟原地調息,不忘喊道,「這小子使的是本門劍法,招式又怪邪氣的,你小心啊!」
顧揚不發一語,接替他與越辭再戰。
與魏以舟一戰消耗了不少體力,更別提顧揚劍術於朝華宗亦是頂尖。越辭取了斷竹做劍,被對方極為凌厲的劍招逼退,只猶豫要不要出神器的一霎,便被擊中小臂,吃痛分神,顧揚長劍已然抵在咽喉。
「你到底是誰?」
越辭迎劍而上,脖頸被鋒利劍刃割出一道血痕。
「哈……別和我開玩笑了。」
他鬆開劍,雙膝跪地,強撐著一點皮肉的倔,望向顧揚。
「這樣總好了吧,」他說,「讓他出來見我一面,我和他認錯,我再也不會凶他了。」
「你們讓我見見戚長昀,讓我見我老婆,哪怕讓我看看他,和他道歉……」
到最後,撐不住那股傲氣,徒剩一點哽咽,終於低下頭顱,淚珠滴落在地。
「我求你們了……」
方才還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現下突然哭成這副模樣,著實嚇人。顧揚後退一步,越辭便膝行上前,狼狽至極:「你們打我罵我都好,讓我見他一面,好不好……」
魏以舟早已忍不住,出聲罵道:「什麼老婆不老婆,我們凌霄峰從來沒有叫老婆,也沒有叫薛應挽的!」
越辭抬起一張鬢髮散亂的臉,黑眸濕潤,嘴唇發顫,顯然有些不可置信,片刻,又皺緊眉頭:「為什麼要騙我,薛應挽不在這裡會在哪裡,為什麼,他還沒有原諒我嗎?」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說話?」魏以舟惱道,「現在怎麼什麼人都能進來朝華宗?說了沒有就是沒有,我在凌霄峰待了兩百年,從來就沒聽過什麼薛應挽。你要是腦子不好呢,就去草藥堂找丹心長老醫治,不然就趕緊滾,要是再來,別怪我不客氣!」
不知是被哪句話刺激,越辭目光忽而發狠,起身逼近,猛地攥上顧揚衣領,另一掌中蘊起靈力:「不可能,你們騙我……!薛應挽就在這裡,是戚長昀把他藏起來了,讓我見戚長昀——」
話未說完,顧揚已然流利換了佩劍方向,以劍鞘擊他後頸,將其瞬間擊暈。
「師尊的名字,也是你能隨便叫的?」見他倒下,魏以舟抱臂冷笑,目光鄙夷,「師兄,把這癔症丟到山下去,省得髒了我們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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