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面容霎那, 越辭長眸凝起,那股欲意也很快被隱去。
「有些歪了,就自主主張幫你取下, 不介意吧?」
薛應挽道:「自然不介意。」
他將雪白面紗銜在指尖,問道, 「長得很漂亮,為什麼要遮住面容?」
「修行之人, 皮囊皆是虛妄,不過徒增煩惱。」
「若能做到不在意皮囊好壞, 才算真正摒去塵念, 只悟本心。」
薛應挽怯怯點頭:「多謝大師兄教導, 是弟子狹隘了。」
越辭笑了笑:「你和蕭遠潮,走得也很近。」
「偶然遇見, 話語投機, 勉強算是好友。」
「算起來,蕭遠潮也是我師兄,」越辭點頭,話語間儘是關心, 「也是可惜, 他在宗門兩百年,我都從未聽過他有什麼好友,你一入門便能與他成為好友, 也是好事。」
面紗被重新放回薛應挽手中, 越辭極為細緻,保持著端雅風度與一個友善距離, 甚至注意著沒有與薛應挽膚肉相觸,挑不出一絲錯。
「你很像我的一個故人。」他道。
薛應挽故作不知, 收起面紗:「……誰?」
「我的道侶,」越辭眼神不再如同方才一般極強地侵略性,只是視線緩慢地,停留在他的鼻樑,「他這裡,也有一顆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痣。」他問,「我可以摸一摸嗎?」
薛應挽想拒絕,又恐過於明顯,反引得懷疑,只訝異道:「竟是如此……可惜我並不認識大師兄從前道侶,想來師兄也只是將我誤認,若能辨別清楚,便再好不過了。」
得了應允,男人溫熱的指腹便觸碰在他鼻樑處。常年習劍生出的厚繭摩挲膚肉,很輕,很溫和,卻有規律地按揉著那一小處。
像是從前,這處也曾被粗糲的舌面帶著情。欲,一遍又一遍愛憐地**過,隨後嘴唇偏移,伏在他耳側,叼著耳垂呼出燙灼熱意。
他總會一遍遍地說:「老婆,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痣很色,讓人很想……」
薛應挽止住回憶,強忍住那股噁心之感,倒像有些受寵若驚,眼睫撲簌地眨。
「果然好像。」越辭道。
薛應挽聲中遺憾:「可惜我才入宗門,還未曾見過師兄道侶,若有機會,倒是要看看讓能大師兄都認錯的人是何種模樣。」
越辭瞥他一眼,隨意問道:「你怎知我認錯了?」
薛應挽道:「師兄看我的第一眼,像是透過我,去看一個分別已久之人。」
「你說得沒錯,」越辭道,「他離開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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