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潮肯定不願意,寧傾衡也不收手。兩人打了一天一夜吧,弟子去稟報長老,才阻止了寧傾衡……嘶,據說蕭遠潮當時滿身的血,就是不願意跪,也不知道要養上多久才能恢復。」
說著,魏以舟也打了個哆嗦。
「我只要一想我有個寧傾衡這樣的道侶,估計得天天做噩夢……蕭遠潮是怎麼忍下來的,兩百年都沒跟寧傾衡和離。」
薛應挽不解:「能當上道侶,至少曾經是有意的,就蕭遠潮落魄,這樣待他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魏以舟收了劍,與他一道坐在小石桌上,仰頭喝下滿盞早已泛涼的茶水。
「誰都知道滄玄閣小公子從小被養得驕縱,脾氣陰晴不定,要與寧傾衡成為道侶也是他自己同意的,這能怪誰?」
「可如此做法,實在有些侮辱人……」
「你還不明白,」魏以舟用劍柄敲了敲他腦袋,「寧傾衡就是以羞辱人為樂,你只是才入宗看到這一次而已,此前每一年,他二人都要這般大鬧一番,反正不出人命,我們都習慣了。」
「沒人管束嗎?」
「怎麼管,寧傾衡終究是滄玄閣的人,還是最疼愛的獨子。朝華宗滄玄閣南斗書院本來就是現下實力最強的三大宗門,要真鬧了不快打起來,可就是件轟動的大事了。」
魏以舟說得沒錯,蕭遠潮也知道這個道理,為了不拖累宗門,就算寧傾衡再如何欺辱他,都不能真正去反抗他惹他不快。
長此以往,寧傾衡便越發過分。
「別去管太多了,」魏以舟道,「蕭遠潮自己選的路,我們外人,還是別去摻和的好,省得惹上一身腥。」
他將石桌兩隻木劍重新拿起,一隻拋到薛應挽手中,笑道:「師弟,我們接著來!」
魏以舟說得沒錯,薛應挽也曾想過不要再去介入他人因果,縱然兩人曾有過那麼一絲前情,可往事皆了,自己又何必多摻和一腿呢?
蕭遠潮身為大弟子,與寧傾衡結為道侶後本應該居住主峰。可寧傾衡厭惡他,大婚後的第二日,蕭遠潮便搬回他在小遙峰的舊居。
那處離文昌真人的苦思殿很近,聽弟子口中所言,蕭遠潮時常會回到已然無人居住打掃的苦思殿,一待便是整整一日。
小遙峰不算大,臨澗,有一片遼闊竹林,林中更有許多甘菊,靈芝等藥草,時常有鳥獸經行,聞瀑聲淅瀝,景色十分雅致。
蕭遠潮便在林中有一間小院,院子不算大,只有一間竹子茅草搭成的屋房與一張石桌。
前一世二人尚未分道揚鑣,相見兩恨時,薛應挽也常會來此處,偶爾一起習劍修行,偶爾生出興致,摘些竹筍野草做菜煮湯。
後來蕭遠潮恨極了他,縱然被宗主收作內門弟子後搬離了小遙峰,也不許薛應挽再踏入此處半步。
薛應挽本不打算去的,直到一位平日雖不敢光明正大與蕭遠潮交好,卻同樣欣賞他的小弟子找上門,求他道:「戚師弟,請你去看一看蕭師兄罷,每次寧傾衡回了宗門,總是將他打得奄奄一息,不久就要去秘境了……蕭師兄,蕭師兄怕是支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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