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應挽謝過,又道:「我沒事,但是越辭好像受了傷,我一個人不方便,你能將他背出去麼?」
蕭遠潮垂眼:「他修為不低,恢復了便會醒來,此處應當也不會再有人來……但你受了傷,我想帶你早些離去。」
他撇向那被取下的耳機,蕭遠潮在此處實在不便,便想著令他先行離去,才故意提出讓他背著越辭:「秘境中還有不少機緣,若不抓緊,便要被他人搶去了。大師兄總歸救了我,你先離開吧,我在這再等一等他醒來。」
握著薛應挽手腕的掌下觸感極為膩潤,像是在撫一塊溫軟的玉。好一會,蕭遠潮才緩緩鬆手,道:「那便一起出去吧。」
他要背越辭,將一手搭在肩頭,因著動作不端,越辭頭顱重重垂下,繼而猛烈咳嗽,依舊掀不開眼皮,只指尖微微動彈。
薛應挽又往他嘴裡塞上一顆丹藥,將人重新扶靠在壁上,掌中推去真氣,至一刻鐘,這才勉強轉醒。
第一件事,便是不顧自己傷勢,反急切地去握薛應挽的手。
「阿挽,」他嗆咳兩聲,眼中擔憂,「你,你怎麼樣……」
「我沒事,」薛應挽本就半蹲著的身軀前傾,掌心覆在越辭額間,又轉而去搭脈,確認靈流在體內運轉正常,長出一口氣,「靈力透支,再恢復一段就好了。」
越辭點頭,看到一直在旁側的蕭遠潮,先是一愣,隨後笑道:「師兄,你也在……倒是辛苦你了,能找到此處不容易吧。」
「還好,」蕭遠潮偏過一點眼,道,「既然沒事,就走吧。」
越辭借著薛應挽肩膀起身,顯然有些力不從心,又轉而握上他手心,關切道:「你沒事就好。」
蕭遠潮面色並不算好,他僵立在旁側,看兩人似情意綿綿之狀,道:「戚師弟同樣受了傷,你已至分神期,何須靠著他?」
越辭抿唇,低聲道:「師兄,我與戚師弟如何都是我二人之事,我向來與你並無矛盾,何必咄咄逼人?」
「我何時……」
「何況,自朝華宗弟子比試以來,你與戚師弟走得過近,已有不少弟子向我說過此事……一來我將你當做師兄,從未將你想過半分不是,二來,我也相信師兄絕非他人口中這等……喪倫敗行之人。」
「可眾口悠悠,能擋住面上一時,擋不住私下言語,師兄,哪怕你不顧自己面子,也要讓戚師弟名聲受損麼?你說——我這話,說得可有一分錯?」
蕭遠潮早在聽見第一句時,便臉色唰地煞白,像是被揭露了什麼不為人知的齷齪心思一般,他不善言辭,卻想向薛應挽解釋:「戚師弟,我並非……」
「你並非這樣的人,我知道,」越辭溫和一笑,再次打斷,「我與師兄同門相處近百年,又怎會不知你對寧公子情深一往?」
蕭遠潮半句話卻也講不出來了。
他只怔怔看著薛應挽,看著他被越辭握在掌中的手,尤記得方才觸感。拳心不知何時攥緊,指尖深陷入掌肉中,傳來隱隱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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