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又像帶著一絲懇求:「我在秘境中受了傷,你也,關心我一句吧……」
薛應挽道:「師兄在秘境中救下我,恩德必然不敢忘,只是今日卻有要事……」
「要事,」越辭閉上雙目,復又睜開,他本就是下三白的兇相,若克制看人還好,露出本性時,總壓人幾分戾,「去秘境是要事,趕我走是要事,連關心他也是要事。」
「那我呢?」他上前一步,不解地問,「挽挽,那我呢?我算……什麼……」
「大師兄若是不願意救,我便去想別的法子,」薛應挽身形後退,行禮作別,「不叨擾了。」
「……等等。」越辭聲音響起。
他停下腳步。
越辭熟悉他,他也同樣熟悉越辭。
自己離開的這些年間,越辭的遺憾,心虛,愧疚,還有日夜流轉間愈加增進而不得發泄的愛意,人越失去什麼,越不甘什麼,便會在有可能重新得到時更加珍惜。
習慣不求回報的薛應挽直到過去很久很久,才學會了這一個道理並加以利用。
越辭不可能會拒絕他。
果然,身後被一道寬厚的胸膛輕輕擁上。
他被扶著手肘轉過身子,越辭低下一點頭,與他額心相觸,聲音極近溫柔:「我救他。」
薛應挽道:「你想要什麼?」
越辭眼中光華流露,許是距離過近,薛應挽甚至望見那黢黑瞳孔中一點自己的倒映。
「親我一下,好不好?」
「就這個?」
「就這個。」
薛應挽仰起頭,嘴唇輕輕貼在他嘴角處,觸之即離。
越辭忽而發笑。
「縱使你來找我,是因為別人,可我還是很開心,或者……能見到你,我就很開心滿足。」
「那師兄答應我的事?」
越辭取出丹藥,放到薛應挽手上:「行刑台的第一個晚上,亥時,你去提前餵給蕭遠潮,讓他能恢復體力,之後……到山下等我。」
「我靠近不了行刑台。」
越辭解下腰間玉佩,同樣放在他手中。
「注入靈力,一刻鐘內,不會有人能發現。」
而今,時限已然快到了。
瓶中一共三枚丹藥,薛應挽晃了晃瓶子,將剩下兩枚一一壓著蕭遠潮口中餵下,起身要走時,蕭遠潮咳嗽兩聲,急急叫住了他:「阿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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