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在這度過接下來的幾個小時,確保那些過剩的精力可以在睡前被消耗掉。
雲泆走出書房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他摘下眼鏡,閉眼緩了緩長久集中注意力的頭暈,隨後端著餐盤和叉子下了樓。
客廳里的燈亮著但沒有人。雲泆想聞牧遠八成是還在地下室,就沒去打擾他。
他上了樓,去客臥找了一床新的被子,短暫的洗漱後就上了床。
沒過多久聞牧遠就走了進來,他套著一件黑t,訓練剛結束不久,alpha的喘息還有些粗。他應該是在地下室的淋浴間裡沖了澡,幾顆未乾的水滴順著他的發梢劃入領口,他周身都散發著一種侵略感,但靠近雲泆的時候這種感覺又倏然消失了,只留下了有些笨拙的乖順與耿直。
聞牧遠把床上的被子鋪開,彷佛床上有楚河漢界一樣,只敢在一邊動作,沒有絲毫逾越。
他一時難掩僵硬,雲泆像是察覺到了這一點,開口道:「要不要聊會天。」
聞牧遠和衣躺下,梗著脖子說好。
兒時的雲泆睡覺的時候有些小習慣,譬如他總會不自覺地把被子塞在身下,然後把自己捲起來。
現在回到這個近似於家的地方,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被捲起來了。
兩個人一個僵硬如鐵,一個形狀似蛹,躺在一張床上倒也般配。
雲泆問他:「今天去過閣樓了吧。」
聞牧遠悶悶的應道:「嗯,去過了,那裡和小時候一樣。」
雲泆說:「原本父親問過我,你們走後要不要改造一下三樓,我拒絕了。」
「這些年只要回來這裡我都會上去看看,每次看到你們留下的那些痕跡,我就覺得我所堅持的是正確的。」
聞牧遠靜靜地聽他訴說,心裡發酸,像是沒成熟的梅子,有些甜也有些澀。
雲泆繼續說:「我還記得以前你老是和小謝過不去,他碰一下你的尾巴你就拔他的毛。」
他說這話的時候笑得很愜意,眉眼都舒展開來。
聞牧遠被提到糗事也不惱,腦子裡倒是想起了那隻煩人的角雕,剛到床上的羞澀和僵硬也在雲泆的一句句話中緩和下來。
末了,他拉起被子蒙過下半張臉,只漏出一雙眼睛,低聲說:「我困了,我們早點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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