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的氣性還沒過去,雲泆啞然,他倒是沒想到一向好說話的alpha會因為自己隱瞞後遺症這件事生氣。他也沒指責什麼,但云泆分明從他的眼神里捕捉到失落和委屈。
拖鞋已被很貼心地放在腳邊,他身上的衣服沒換,只是外套被脫下,大概是怕他睡著不舒服。
雲泆走到聞牧遠身邊,開玩笑似的說:「還在生氣呢?」
他瞥見聞牧遠正無意識地轉動無名指的戒指,奧托石正對著窗邊的光微微發亮。
「沒有,」聞牧遠搖頭,他指了指雲泆的手腕,「你就睡了一小時,剛才警署那頭有消息發過來。」
二人在婚禮前夕互相開通了對方的權限,因而雲泆睡著的時候聞牧遠可以接收他的通話請求。
「他們說了什麼。」雲泆順著他先說正事。
聞牧遠仔細回憶,他說:「那幾個反叛者警方知道是你們有意放進來的,查上去發現是鄧興的人。有幾個昏迷還沒醒,醒的那兩個什麼都沒說,但是警署查得仔細,再加上瞿千岱那頭一直派人盯著,所以很快就鎖定了。」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蠢。」雲泆嗤之以鼻。
鄧興是財政部的二把手,算是席任的一條狗腿子。單憑他自己的本事爬不到這麼高的地方,可這個人市儈至極,諂上陷下的事做得爐火純青,和不少大家族的人有勾連。
有些蠢人雖然不能派上大用場,但平時出面做一些髒活累活還說得過去。因此席任一直放任他在首都為非作歹,直到瞿千岱上台才有所收斂。
可去年他貪心不足,竟把手伸到了北境軍營的物資籌備里。雲泆收到消息當機立斷更換了那批物資,保留下完整的證據,引而不發。
東窗事發後鄧興曾多次致電希望彌補,雲泆沒有理會,只等瞿千岱需要的時候再出手。
這次婚禮上的襲擊想也知道不會席任的手筆,雖然不知道鄧興為何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但算上先前的事,這些證據摞在一起,主戰派這次應當會被清理掉不少人。
雲泆低頭翻起今天的新聞,到場的媒體十分識趣,那些不該報導的什麼都沒提及,發出的只有他和聞牧遠的照片和一些祝福的話語。
民眾也對那場襲擊一無所知,紛紛在底下留言討論。
「關於那支槍有沒有查出什麼?」那架改造成攝像機的槍枝被警署拿走,不知道能不能發現些端倪。
聞牧遠搖頭,他說:「那把槍不屬於聯盟,沒有生產編號。至於那個死掉的beta,他代表的媒體確實受到了邀請,但警方查不出任何有關的身份信息。」
「果然如此。」雲泆不意外,那人果然來自不同勢力。
近來這兩次詭異的死亡頗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到底是何方神聖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人安插到帝國內,並屢次全身而退。
當初邊境遇襲他就已肯定聯盟高層的人與帝國勾結,只是鄧興明顯沒那樣的腦子。至於席任,雖然兩派政見不和已久,但他多少還是做了些實事。
哪怕是為了主和派背後的勢力,他也不能讓民意的天平完全傾倒。所以謀殺聯盟高級軍官這件事還真不一定與他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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