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我的,那就麻煩你幫我戴上吧。」
聞牧遠瞬間抬頭,某些動物被主人挑動的具象化在他身上完美展現,蛇尾拖曳在後,短暫的震驚過後愉悅搖動。
他沒說話,十分順從地從雲泆手裡拿過項鍊,小心翼翼為他扣上。
項鍊體積小,款式也簡單,雲泆身體一動它就滑入衣領不見了蹤影,只留一根亮色的細線在鎖骨處若隱若現。
旁人聞不到那層層包裹的信息素,只有雲泆可以,臨時標記像是這個禮物的鑰匙,只有雲泆才能打開它。
冰涼的水滴貼近皮膚卻莫名帶來血液沸騰般的灼熱。雲泆捂住心口,聽見怦然的跳動聲。
不知是不是聞牧遠的禮物起了作用,雲泆腺體的後遺症逐漸減輕,修復速度也快了不少。
估計了一下自己身體的承受範圍,順便參考了秦羽的意見,雲泆逐步恢復到以往的工作量。
接下來的日子二人都在首都忙得連軸轉。
聞牧遠在首都的軍營幫忙操練,這邊的士兵大多出生不錯,缺少鍛鍊,所受的訓練也遠不如邊境的將士。
聞牧遠對自身的要求苛刻嚴格,對下屬亦然。那滿營的士兵現在一見到聞上校就腿軟。
不是聞見他的信息素想跪,就是被他訓得神志不清。
離開了雲泆聞牧遠又變回在南境的冷硬,白天板著臉一刻不松,士兵遇見他都想繞道走。
首都也有不少他昔日的同僚,偶有一兩個敢開玩笑的沖他說:「還以為聞上校結婚了會變溫柔呢,沒想到還是老樣子啊。」
23歲的聞牧遠聽見老毫無反應,結婚一詞倒是讓他面色柔和了一瞬。有個士兵見狀想偷個懶,一口氣才松到一半,只見下一秒聞上校的眼神就凌厲地掃過來,那士兵立馬僵住,再不敢多動。
雲泆每天去中心塔處理事務,順便幫忙跟進鄧興的調查。
瞿千岱對那些毒瘤的掃除仍在進行,目前已觸及到席家的領域。這是塊難啃的硬骨頭,貿然不得。
平心而論,瞿千岱的根基遠不如席任深厚。席家在中心城紮根這麼多年也不是吃素的,席任的父親,如今席家說話的人,正是聯盟上一任總統席明函。他在職時已為自己的接班人做了不少準備,只是沒想到會被半路殺出的瞿千岱以微弱民意優勢勝出。
席明函一直主張民主,而瞿千岱恰巧就是民主的產物。他無力更改眾目睽睽之下誕生的結果,但此後瞿千岱明里暗裡遭遇的事情未必沒有他的手筆。
中心塔內派系涇渭分明,兩方人馬之間像是有一道看不見的線,不同立場的人被清楚分開。
雲泆以前常駐邊境,戰爭激烈展開的地方政治鬥爭反倒被血肉掩埋下去,因為敵人是唯一的,但在中心城凡事要留個心眼,他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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