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聞牧遠的身影消失在視野里,雲泆心下才稍稍鬆了口氣。
他也是剛才洗澡的時候才發現身上那些駭人的痕跡,倒是沒覺得痛,只是看見了不免臉熱。
早晨還凌亂的床鋪被某位不知名田螺姑娘整理完畢,重新恢復乾淨整潔,雲泆順勢躺下去,頭頂的燈光溫和明亮。
他掀起衣服,右側肩膀上有一片淡淡的淤青,不過痛感不強無傷大雅。
離開北境時間不短,雲泆心中要回去想法也愈演愈烈,大致的時間已經被他定下。從前他不會有猶豫,但如今卻有些難言的不舍。
也許是躺姿的緣故,胸前那枚水滴吊墜驀然滾了出來,翻動幾下後在他鎖骨上停駐,散發著微不可察的涼意。
雲泆起身,他垂眸看著這枚吊墜,小小的飾物無聲無息地存在於此,雲泆嘆了一口氣,又躺下捂住了眼。
席家主宅和大多數大家族的宅邸一樣,坐落在遠離城市中心的東郊。
司機開車抵達時已近傍晚,雲泆和聞牧遠一齊走下車引來一眾目光。
他們二人高挑挺拔,肅正凜然,門口的保衛人員甚至沒有看邀請函,這兩人的臉他們他們都認識。見雲泆他們走來,那些人恭敬彎腰讓開一條路。
今天到場的人來自社會各界,政商軍皆備,稱得上一場大宴。
雲泆徑直往裡走,他面上沒什麼表情,身邊路過的人也不敢貿然上前搭話。
席家辦的宴會,其他三大家自然也在受邀之列。雲瑞玉和顧逸青到得更早些,雲泆進去的時候他們身邊已圍了好些人。
顧逸青眼尖,一下就看見了那道的身影,他很久沒見過雲泆了,見狀別過身邊的人朝他走去。
「牧遠你也來了。」顧逸青話語裡帶著驚喜的笑意,和聞牧遠說話時滿是長輩的溫和。
聞牧遠微微彎腰道:「伯父好」,與此同時他和遠處在留在原地沒動的雲瑞玉也交換了一個眼神,就當做是招呼。
顧逸青故作生氣地睨了一眼雲瑞玉,他說:「你父親還是那個臭脾氣,改不了了。」
雲泆現在對此已經不在乎了,他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意氣用事對他而言是過去式。
他和顧逸青聊了幾句近況,提到北境時顧逸青沒忍住地問:「你計劃什麼時候要回去?」
雲泆心裡已有較量,他說了個大概的時間:「可能下周。」
「這一去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顧逸青難掩憂心,「注意安全。」
雲泆保證道:「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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