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牧遠看起來越是溫良雲泆心裡就越難捱,他其實有很多事都想和聞牧遠好好談談,只是礙於眼下時間不充裕,他又馬上要啟程去帝國,有些話這種時候說出來似乎不太正式。
他們當時的婚禮算不上盛大,彼時在外人眼中的定義還是政治工具。雖然場地服飾都是二人親自挑選的,但中途缺被人不幸攪擾,雲泆原先覺得沒什麼,但最近回想起來卻愈發覺得遺憾。
他想給聞牧遠再補償一個,不論是婚禮還是自己的心跡,他都希望可以莊嚴鄭重。
但在此之前,他想先蓋個戳。
雲泆摩挲過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低頭瞄了眼時間。時間過得很快,只剩下了八分鐘。
他起身時聞牧遠似乎和他心有靈犀,同一時刻放下了通訊器。
「我可能要走了。」聞牧遠飛速計算了一下自己的腳程,從雲泆的辦公室出去到飛行器停駐地需要四分鐘,準備起飛還要再花費一分鐘,那麼屬於他個人的時間還有三分鐘。
「還有三分鐘,」雲泆與他同頻,笑著走近,「我覺得還可以充分利用一下。」
「怎麼充分利用?」聞牧遠沒弄明白狀況,一下被雲泆按回了凳子上。
「怎麼——」
「上校,或許又要很久不見了,允許我蓋個戳嗎?」雲泆俯瞰著他,但被壓制的聞牧遠沒有絲毫不適。
他隱隱意識到什麼,喉嚨有些乾澀,「怎麼蓋?」
「允許嗎?」雲泆沒有回答,「還有兩分四十秒,你要抓緊了。」
「允許。」聞牧遠這下不管情況立馬回答。
雲泆聞言粲然一笑,抬腿將膝蓋抵靠在凳子的空餘處,那裡正好是聞牧遠的兩腿之間。
下一刻,聞牧遠只覺得下巴忽然一痛,雲泆俯身而下,溫熱的柔軟瞬間奪去他所有的理智。青藤將他緊緊纏繞,聞牧遠束手就擒,大腦一片空白任憑雲泆在他唇上描摹動作。
這個吻介於溫柔和狂野之間,每一次噴灑的氣息里都是絲絲縷縷勾連不斷的曖昧。雖然有此前幾次接吻的經驗,但云泆明顯還是對此不太擅長,他主動但笨拙,可這對聞牧遠來說已經太超過了。
滾燙的紅暈飛快爬上alpha的脖頸的側頰,聞牧遠連呼吸都被控制,一切主動權都掌控在雲泆手裡。
居高臨下的人忽然用了點力,在他的唇角咬了一下,沒有破皮,只有一點痛。
那像個印記,在證明他歸屬於誰。
雲泆仰身短暫抽離,呼吸頻次更快,他的眼裡有火,平靜中夾雜著瘋狂,凝視著聞牧遠開口道:「這是懲罰。」
「為什麼?」聞牧遠的狀態比起他有過之而無不及,粗重的呼吸根本無法抑制。
直白的身體比意志更赤忱,但聞牧遠強壓著它不許有動作。
「為什麼,」雲泆重複他的問題,然後把早已積壓的情緒宣洩而出,「因為你以身涉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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