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在騷動,脫離雲泆的控制,纏絞著聞牧遠逼問雪柏的下落。
「你、你發情期到了?」聞牧遠一時之間話都說不利索,但他的身體毫不猶豫地做出了反應。
雲泆愣了一秒,然後有些惱火地拍了下腦袋,「大概是解離劑,我的發情期提前了。」
他此時的意識有些模糊,對身邊一切事物的感知卻越發敏銳,不論是alpha的存在還是那若有似無的信息素,都在觸動著他的神經。
雲泆靠在床上,眼裡含著一點惺忪的水光看向聞牧遠,「可以給我摸摸尾巴嗎?」
那條尾巴下一秒就聽話地出現,並且極為識趣的將自己送到了雲泆手中,方便他施為。自打聞牧遠從昏迷中醒來,雲泆已經有很久沒有和尾巴如此親密,進入帝國後更是,聞牧遠為隱蔽很少將尾巴放出。
雲泆垂著眼,一下一下摸著冰涼的蛇鱗,經過一次涅盤新生的鱗片看起來更加堅硬美麗,服帖地靠在雲泆手上,像是某種安撫劑。
聞牧遠在青藤的鍥而不捨下適量放出了一些信息素,兩相交纏,雲泆的呼吸一點點急促,那些omega都會有的反應伴隨著發情期準時而至。
房間內的溫度在逐漸升高,聞牧遠抹了一把臉,渾身緊繃,站起身想去給雲泆找抑制劑。這對已經做過標記的alpha來說很難,更何況那是他喜歡的不能再喜歡的omega,但云泆大概沒那些想法,所以他最好也快點拋開種種旖旎不切實際的念頭。
尾巴抽離,雲泆眼疾手快,一下拉住了聞牧遠的胳膊,問他:「你要去做什麼?」
omega掌心滾燙,貼在聞牧遠的胳膊上觸感鮮明,聞牧遠登時站定,一板一眼說:「我去給你拿抑制劑。」
雲泆聞言頓了頓,掌心下的肌肉僵硬,他的手沒鬆開,聞牧遠也不敢移動,二人就這麼有些古怪地靜止在那。
過了一會,雲泆的手緩緩垂落,這像是一種無聲的預告,聞牧遠震盪的心最後還是墜落下來。
他有點沮喪,但又不想表現出來,於是說:「等我一下,很快就回來。」
這幢房子裡的各類藥品儲存都極為豐富,雲泆在剛和聞牧遠搬進來那會就帶著他一一看過,因此聞牧遠很快就找到了抑制劑,他確認了日期,怕雲泆不夠用,拿起其中兩支回了房間。
此時屋內的信息素已經不能用濃郁來形容,聞牧遠在推開門的那一刻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一些本能的反應無法抑制,他只能選擇放任,身體的火熱和意識的冷靜形成鮮明對比,他坐在床沿上,伸手把抑制劑遞給了雲泆。
雲泆沒有說話,默默接過,臉上看不出表情。
瘦長好看的手指摩挲著抑制劑的外包裝,他清晰知曉接下來該要如何使用。無非是撕開包裝然後注射,刺痛過後血液中的躁動就會停下,高昂的信息素會停歇,他會和以往每一次一樣平和寧靜地度過發情期,清醒而理智。
但下一刻,雲泆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頭也不回的將兩支抑制劑扔到了枕頭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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