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在死敵家裡比賽,玄微真人一介大乘修士為了保護天星宗未來的棟樑之材不被他們太玄門「迫害」,也情有可原。
他轉頭想問南流景怎麼看,卻發現對方一改往日笑面虎的表情,漂亮的薄唇抿成一條線,眼神深邃幽暗,渾身凜冽得像開了刃、見了血的刀。
「你在想什麼?」宋愛田伸手戳了戳南流景的臉。這表情有點嚇人啊!
南流景的神情頓時緩和了,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宋愛田的錯覺,笑了笑道:「沒想什麼,只是覺得聞人衡有些奇怪罷了。」
宋愛田鬆了口氣,面無表情嘀咕:「我還以為你看到汪子墨又要……」犯病了。
在對方心裡已經淪為醋罈子的南流景:……
「那田田在想什麼?」南流景也伸出雙手輕輕捏了捏宋愛田的臉,破壞了對方冷冰冰的表情。
被捏臉的宋愛田含糊道:「我在想該派哪些弟子出戰本次修真界大比。」
說實話,之前天星宗的表現讓他誤以為對方現在一門心思對付他,就想著讓他加入天星宗完成飛升大業,已經對南域大比、修真界大比這些修真界雜事不感興趣了。
沒想到,天星宗對南域第一大宗的位置還是頗有執念的,準備在這次修真界大比上一雪前恥,奪回南域大比丟失的魁首之位。
「田田決定親自上場?」南流景挑眉問道。
宋愛田想了想道:「看情況,聞人衡上場我就上,他不上我也不上。」
他們太玄門早已今非昔比。當年南域大比的時候,還需要依靠他本人撐場子才能僥倖獲勝,但現在……
他橫插一腳去宗門大選招收的弟子都已修煉有成。徐亦寒是天生劍修,現已進入金丹期,說得上金丹之內無敵手(咳,宋愛田的烏龜殼子除外),可以獨當一面,拿出來遛一遛了。
蘇一舟靈植比賽獨占鰲頭沒問題。唐若蘭靈食一道大成不說,這幾年還在傳承寶塔中華陽真人的指導下,觸類旁通于丹道上也有所建樹。
其他在外交換學習的弟子,享受著最頂尖的教學資源,也都或多或少學有所成。整個太玄門發展勢頭欣欣向榮,弟子遍地開花。
所以這次修真界大比,宋愛田並不準備親自出山,只想穩坐釣魚台看他們宗門的弟子出風頭就行。
不過,現在聞人衡都來了,他也不好避戰了。
南流景勾了勾唇角,意味深長道:「依我看,聞人衡可不一定會親自出手。」
畢竟這人到底是不是聞人衡,這具皮囊下是人是鬼,都還未可知。他不禁想到叛逃天星宗被追殺的狄子甲,當初似乎是他在照顧半死不活的聞人衡呢……
夜半三更,南流景的一個身外化身趁著漆黑的夜色離開了崑崙山,踏上前往中州的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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