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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不清是在提點誰。

好在江肅和沈聿卿認識,對他還算敬重,也沒多說什麼。

於是,亂鬨鬨的議論聲里只剩鄧徽一行人的叫囂。

鼻血嘀嗒嘀嗒落在地上,一個半邊臉腫起來的男生對鄧徽說:「鄧哥,姓段的跑了。」

鄧徽罵了句娘,他們在這裡打了半天,被揪出來的正主跑得沒影了,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兒?

還有段燃這小子怎麼回事?讓他偷個錢包,至於嚇成這個逼樣嗎?

聽到他們的對話,齊久感覺好笑,他開著酒吧,路子多,自然知道田二少姓甚名誰。

田父在外省發家,這幾年剛在S市站穩腳跟。單說田家估計無人在意,要說他背後的孔家可就有來頭了。

只可惜……要看碰到誰。

齊久瞥了沈聿卿一眼,要說背景地位誰能比得上這位,父親是政界要員,母親又是何氏獨女。

要不是沈聿卿為人低調,估計S市都能橫著走。

有齊久在,這件事而幾乎用不到沈聿卿和江以硯動手。江以硯還是向著自家人,在得知江肅沒受傷,又安排人送江肅和辛倩回學校。

蘇恕沒跟他們回去,屈腿坐在大理石台階上,意識馬上被湮沒之際,朝思暮想的人嵌入他的視野。

沈聿卿站在他面前,閃過的燈光落在深色西裝上如同海面粼粼的波光。

蘇恕莫名地感受了舒心。

即使,他以一個仰望的姿態,在看另一個男人。

世上似乎有這樣一個約定俗成的準則,男人之間,被仰望的那個人是強者,而仰望者則是劣勢者。

蘇恕以前也是這麼認為的,而他不想承認自己是劣勢者。

可這一次,他甘願成為這個劣勢者。

在沈聿卿說話前,蘇恕垂頭掩住眼裡翻騰的情緒,像是預判到接下來的訓斥,舔了下沾血的唇角,說:「我錯了。」

他知道沈聿卿不喜歡他喝酒,也不喜歡他打架。

「你真的覺得自己做錯了?」

沈聿卿半屈著膝,以平視的角度琢磨著蘇恕一覽無餘的小表情。

蘇恕不適地移開視線,遲疑了許久,還是決定說實話:「這倒也沒有。」

意料之中的回答,沈聿卿還是沒能忍住笑意,邊用手帕給他擦手,邊問:「來這兒只是為了給江肅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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