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電話後,成笙很直接地說明來意,他要向蘇恕借一個東西——保存照片和視頻的相機。
蘇恕打車去了成笙的公寓,他先見到的是一個很年輕的藝人助理。助理剛畢業沒兩年,頭一次碰到這麼棘手的事。
「成哥在臥室待好幾天了,吃得也不多,不看著怕他再……」
後面的話兩人不言而喻。
然後助理敲了敲臥室的門,起初裡面安安靜靜的,等助理說起相機后里面才傳來聲響。
門被人從里推開,蘇恕看到腳步虛浮的成笙,家居服穿在他身上顯得很空,手腕處露著猙獰的傷疤。
「只剩相機里的存儲卡了。」蘇恕愧疚地解釋道,他看過這張存儲卡里的照片,有其中很多都是江以軒,「剩下的兩張我找到再給你。」
「不用,一張就夠了。」
成笙的注意力都在相機上,無視了身旁的助理。他緊緊地拿著相機,去書房找電腦。
書房的門大敞著,蘇恕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偶爾能聽見輕微的鍵盤聲。
十分鐘過後,成笙走出來先看向助理,「我和他有話說,你先出去。」
助理尷尬地撓頭,「可遠哥不讓我離開……」
遠哥是成笙的經紀人,他怕剛醒的成笙想不開要死要活的,再出事不就是添亂嗎?
在成笙毫無波瀾的目光里,助理心頭一激靈,被這一眼看得渾身不舒服。
搶救回來的成笙似乎變了一個人,他身上的謙遜、赤忱種種美好品質全都消失殆盡了,只剩自我和冰冷的外殼。
蘇恕抬頭看向他,又接收到了助理眼裡求助的信號。
助理走後,客廳里只剩兩個人。
久久的安靜過後,成笙開口說了第一句,「聶慎延出不來了。」
蘇恕心裡瞬間繃緊。
「他會在監獄過完他的後半生。」
成笙口吻冷靜到像是在照本宣科的讀課文,字裡行間沒有一絲情緒。
聶家的事情蘇恕早有耳聞,只不過他對聶慎延的記憶只有兩面,看到聶慎延如今的下場也沒什麼感覺。
成笙看了相機很久,才把它擱置在茶几,然後自顧自地繼續說:「也多虧了你,如果你沒把高薇珊錄的證據拿出來,聶慎延不會判這麼久。」
被蘇恕拋在腦後的證據成為了最重要的一環,他只記得交給沈聿卿了,後續的用途他連問都沒問。
這時,成笙忽然說:「幫我和沈聿卿說一聲,之前說過的事不用他找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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