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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恕很少哭,他小時候要面子又倔犟,做錯了事會梗只會脖子道歉,被欺負了也是暗中較著勁兒,再報復回去。

後來他在沈聿卿身邊待了幾年,這股脾氣沒被管束住,還在沈聿卿步步退讓下越來越猖狂。

誰也不能讓面子大過天的這位哭鼻子。

而現在蘇恕連面子都不要了,堅強的背脊也蜷成一團,他迫切地剖開自己的傷口,讓沈聿卿看到他腐爛的痛苦。

同情他或者可憐他都行,只要這份感情是指向他一個人的。

感覺到後脖子上的那隻手停下了,貧瘠的安全感讓蘇恕忘記了身邊還有別人。他側揚著頭,被淚水沾濕的唇急切地親著沈聿卿的脖子。

笨拙又討好。

「愛愛我吧,我再也不說謊了,我和你說實話,曾經我確實恨過你,只是很短很短的幾天還是幾個月,現在不一樣了,我在學著怎麼愛你,愛我不會讓你吃虧的,你只要給我一點獨屬於我的愛,我就能把我的全部給你。」

側頸上留下的濕潤感和絕然的告白一同砸向沈聿卿,沈聿卿疼到心如刀割,手上瞬間失了力,在蘇恕脖子上留下淺淺的紅痕。

而蘇恕一聲沒吭,柔軟的唇和濕乎乎的鼻子在沈聿卿身上貼來貼去。

「別這麼說。」壓抑到極致的悔恨最終化成了溫柔,沈聿卿揉捏著蘇恕的耳朵,眼裡的深情自始至終都落在一個人身上,「我愛的人一直都是……」

咣當一聲,椅子傾倒的聲響打斷了沈聿卿的話,躲在他懷裡的蘇恕也被這一聲驚醒。

蘇恕臉上的淚還沒幹,臉色先變得煞白煞白的,他遲疑地看向他媽,又迅速看向別處,手卻戀戀不捨地從沈聿卿脖子上拿下來。

鍾遲玉一言不發地把椅子扶起來,在門關上以後她就也沒再說過話。而她心裡因為兒子差點被欺負的恨意和自責還沒消散,又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失去了淡定。

「你們……」

鍾遲玉臉色很難看,她扶著桌子,指著他們倆似乎想說什麼。

這個場景太似曾相識了。

蘇恕驚慌地等著鍾遲玉的斥責,他想讓沈聿卿先走,而他剛一側頭,耳朵就被燥熱的掌心捂住了。

周遭陡然變得寂靜起來,蘇恕恍惚間聽到沈聿卿在和他說話,同時意識深處里有個聲音提醒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下一秒,他猶豫緊張的目光撞進沈聿卿的眼裡。

沈聿卿還和初見時一樣的堅定而自信,如果不是眼鏡的款式變了樣,他似乎還是十八九歲的樣子。

蘇恕看著看著,忽然覺得累了,他處理不好他和他媽的關係,還不如交給沈聿卿。

站在一旁的鐘遲玉緩緩放下手,步伐沉重地坐回椅子上。她看著兩人親密無間的小動作,看著親兒子在別的男人面前收斂了滿身的刺。

這一刻她隱約地感受到,在她缺席蘇恕人生的這幾年裡,蘇恕已經在沈聿卿那裡找到了生長的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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