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失聲大吼。
這引起了劇烈的咳嗽,他痛苦地捂著嘴巴,肺都快要咳出去,但是即便這麼難受,他還是費力看向對方。
只見譚諾眼疾手快地握住了蘇淼的手腕,與此同時,只聽開關的脆響,病房的燈霍然亮起。
方黎無法適應驟然的明亮,他強迫自己睜著眼睛,等不適散去,就見蘇淼的刀已經被譚諾奪下,不僅如此,這人的雙手還被譚諾死死鎖在身後,完全的動彈不得。
病房內,護士大夫以及保安站了一排,已經有人在打電話報警了。
「放開我!譚諾!你已經猜到我要來了對吧?你跟你這個姘頭,就是想看我走投無路是吧?!」
蘇淼的質問聲巨大無比,病房外頓時圍了一堆人。
面對這樣的惡意,方黎並不覺得羞恥,只是深深的悲哀。
「不,我沒猜到你竟然蠢成這樣,」譚諾面無表情地否認,「我如果想整你,用不著這麼麻煩。拒絕你的是韓煦里,是你心甘情願被人當槍使。」
「你胡說什麼?!你以為你是明念老總的兒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蘇淼顯然已經崩潰了。
譚諾沒有任何回應,看起來對這些無謂的詆毀已經免疫了。
「蘇淼,」方黎實在看不下去了,他錯開眼睛注視著玻璃窗,冷冷地說,「我沒有阻止你進愛麗絲,譚諾也沒有。無論你在私下怎麼詆毀我,我都不打算計較,也懶得計較。你去哪裡跟我都沒有關係,甚至我還會跟你說一句恭喜。」
「你不用這麼道貌岸然,我就是看不慣你自傲的德行。我是你的前輩,你卻總用對待小輩的態度跟我說話!你牛個屁?你來浦江愛樂才幾年?我兢兢業業卻總被你壓一頭,我……」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總被他壓一頭?」譚諾打斷了他,語氣竟然帶著幾分笑意,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
蘇淼掙扎了幾下卻掙不開,只得怒而反問:「為什麼??」
「去牢里好好想吧。」譚諾說。
「什麼……」蘇淼一下子清醒了。
無論這人是自己想不開還是受人鼓動,總而言之,在選擇投摻酒冰塊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沒辦法回頭了。
很快,蘇淼就被警察帶走了,離開的時候他明顯不服氣,但人贓並獲,抵賴是不可能的了。
方黎不是聖母,他被這人害得名譽掃地,還差點死掉,只希望法律能給這傢伙一個公正的判罰。
不過他也有些唏噓,畢竟剛進樂團的時候就認識的前輩,誰能想到,幾年後竟會變成這樣。
「受傷了嗎?」
等一切都安頓好,譚諾回到病房關心地問。
方黎微笑著回答:「沒有,你來得很是時候。」
「那就好。」
說著,譚諾搬了一把摺疊椅坐到病床邊,方黎注視著對方,總覺得哪裡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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