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譚啊,」杜隊長沉吟道,「你跟那譚月白是什麼關係。」
方黎回答道:「沒有關係。」
「杜隊長,」陳先生試探地問道,「有何不妥之處嗎?」
姓杜的並沒有回答,而是目光銳利地審視著方黎,仿佛要把他里三層外三層看個通透。
方黎本來淡定得不行,可被這傢伙盯了一會兒,緊張感油然而生。
他只覺得汗毛倒豎,仿佛真的有一隻魔鬼在試圖讀他的心。
前面幾關都過了,絕不能陰溝裡翻船。
這樣告誡著自己,他努力放鬆下來,同時回憶著譚諾對待魏老闆時的不卑不亢,學著對方的從容。
逐漸地,他看出對方的態度鬆弛了幾分。
旋即,杜隊長笑道:「沒事兒了,去吧。」
「多謝杜隊長。」
方黎鞠了一躬,便轉過身去,與此同時,劉文相當自然地推開了後門。
他倆魚貫而入,當那厚重的大門在身後緩緩關閉,方黎腿一軟,險些跪在地上。
好在劉文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還好嗎?」劉文關心地問道。
方黎擺擺手:「沒事,讓我緩一分鐘。」
說罷,他費力地挪到不遠處的座椅上,當身體得到了支撐,他呼出了那口濁氣,身心逐漸恢復了平靜。
這時他才注意到陳先生並沒有跟著一起進來,他只往後門方向看了一眼,劉文便心領神會地解釋道:
「陳先生從正門走。」
方黎虛弱地點點頭。
就在他倚靠著牆,等待後續安排的時候,突然有位妝容妖嬈的女子從不遠處款款走來。
這位女子方黎見過,藝名叫粉蝶,真名不清楚。
總共沒說過兩句話,畢竟之前來這裡打工的他很少跟人接觸。
粉蝶的秀眉緊蹙,臉色在厚重的脂粉下白得發青。
等人走到面前,他立刻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香粉味道。
只見劉文突然抬起頭來,低聲問道:「是誰?」
粉蝶回答:「大勇,他把酒灑在客人身上了。」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是那個賓客喝醉了,撞到了他,他是無辜的。」
「猜得出來。」劉文只說了這一句,便沒有了回應。
大勇,方黎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應該是位服務生,沒有過太多接觸。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感到無比窒息。
這樣的年代,人命如柳絮,風一吹就沒了,輕飄飄的,就好像那個曾經活生生人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可是,無論如何自我麻痹,那隱隱約約的血腥味還是讓方黎感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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