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的紅色數字從-1一層一層往18樓走。
容念:「昨晚發生了什麼?」
他對睡著前的記憶毫無印象,唯一能想到的古怪就是那杯宗定夜端來的茶。
宗定夜:「為什麼對祂說那種話?」
幾乎在容念說完的同時,祂開口問道。
他們倆並排站著,面朝電梯的入口。
電梯的金屬門上模糊映出他們的身影。
容念看向宗定夜的側臉,跟解寂雲總是變臉情緒不穩定不同,宗定夜的臉上大多時間都是一樣的高冷,很難看出什麼情緒,最多是一點明顯的嘲弄或難以了解的沉鬱。
導致容念很難分清,祂這樣問是在出演前任的醋意,還是在作為另一個裁判,理性批判隔壁場次的演出。
沒有得到回應,宗定夜微微側首挑眉看向容念。
不只是神情和氣質,渾身上下都透著成熟男人的優雅矜貴。
就像是自律、高智、理性的具象化。
一看就是規則怪談世界996的神。
跟遇事就擺爛一心只有朝九晚五和雙休的社畜是天敵。
那應該就是嘲諷了。
「哦。」容念從游離中回神,回想了一下對方剛才的問題。
為什麼對解寂雲說那句話?
那還用說嗎?為自己日後留一線。
以防萬一死了再循環,落在對方的手裡。
這是頻繁跳槽的二五仔社畜基本的職場生存技能。
總不至於是出於同情。
現代醫學證明,他沒有共情那種東西。
但為什麼要對宗定夜說?
容念看著宗定夜:「祂才是我的男朋友,清清白白的法醫先生是以什麼立場問這種問題的?」
沒有出軌,只是正常交往分手。
宗定夜是前任。
解寂雲可同時是前前任和現任。
在嫡庶法則的規則怪談里,嫡男友是可以發賣庶男友的。對方是死了,可牌位還在呢,還能對著執妾禮。
以提問回應提問,是拒絕不想回答的問題時好用的方式。
宗定夜眼神黑亮凌然,淡淡看來。
容念:「你不也沒告訴我,為什麼一早上起來不見,去做了什麼嗎?」
宗定夜湊近他耳邊,低冷的聲線:「我的事……」
容念移開視線,往旁邊避了避。
通常這種時候,對方都會說:我的事與你無關。
就是知道不關他的事,所以才這麼提問的,用來堵對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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