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你要害我,我要見主子!」
常黎冷笑不語,隨即轉身離開,腳下跨過一道道院落門檻,隨即封鎖院門。
不多時,烏鴉群起而攻,慘叫聲連連。
夜幕無聲吞噬所有,西苑宮殿燭火靜燃,柳櫻一人掌燈困惑道:「奇怪,大家都去哪了?」
矮榻上投餵灰喜鵲的岑棲,指間握住鑷子投餵幼蟲,眉目低垂,仿若看書賞花般悠閒自然,緩聲應:「今日發生如此大事,西苑宮人自然要聽訓。」
「那我不用去嗎?」柳櫻端著燭台走近矮榻,將其放置一旁照明,並不敢看那些蠕動的小蟲子!
岑棲抬眸幽幽看向天真模樣的女孩,直白應:「除了聽宋管事訓話,還要圍觀胡輕紅受鞭刑處罰,你真想去看嗎?」
鞭刑,乍一聽比棍棒似乎要更安全,畢竟棍棒是斷骨傷內臟,而長鞭抽過至多是肌膚血肉受損。
可對於圍觀者而言,無疑鞭刑更具有震懾效果。
原本岑棲是想要給女孩一場鮮血淋漓的教訓。
可是見女孩連給鳥投餵活蟲都懼怕避諱,方才免去她的觀罰。
畢竟若是將女孩嚇得落荒而逃,還怎麼拿她挾制對付幕後主使呢?
而柳櫻一聽,頓時面露難色,搖頭應:「還是不了吧。」
先前遠觀一人被杖斃,柳櫻現下都驚的沒回神,哪還有心思去親眼看受罰。
「放心,三十鞭死不了人,只是一個小教訓而已。」岑棲意味深長的說著,而後神色平靜的看著灰喜鵲吞噬幼蟲,「對了,你知道今日出西苑前,我為何要聚集所有宮人嗎?」
「不知道。」柳櫻於一旁挽起衣袖磨墨備用,全然沒有料到危險臨近,「姐姐,待會要寫字嗎?」
岑棲並未回答,而是繼續試探的出聲:「因為我懷疑現在的西苑,恐怕不止一個內奸。」
聞聲,柳櫻頓時呆若木雞,驚的停下動作!
「我想要看看有沒有胡輕紅的同夥向外通風報信。」岑棲目光似刀鋒一般,殘忍落在女孩白淨面容,言語看似隨意,卻在一步步的逼近,「所以你方才是在替胡輕紅心疼不忍嗎?」
哐啷聲響,硯台摔落在地,柳櫻低頭慌張的撿起硯台,掌心卻沾染上墨汁,越擦越髒,某種程度像極此時柳櫻艱難而複雜的處境。
「姐姐,對不起。」柳櫻捧著硯台心虛愧疚的不敢對視,更不敢回答關於內奸的問題,只得站在一旁隱晦道歉。
岑棲神情凝重的看向事到如今仍舊不願透露半句的女孩,心間怒火翻湧,嘴角卻微微上揚,勾勒美麗而鋒利的笑容,輕柔出聲:「別緊張,你做事是有些笨手笨腳,也許並不適合在內殿服侍,往後去外殿值日吧。」
「是。」柳櫻捧著一方硯台緩緩離開內殿,心裡反倒舒坦些許。
現在自己離美人姐姐太近,安管事肯定會給自己不停找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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