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俯首,不敢再應話。
女帝探手扶額出聲:「滿朝文武百官竟無一人可用,你退下照做吧。」
「臣,遵令。」廷尉聞聲,跪伏應話,便欲退出御和殿。
可動作還未起身,女帝忽地喚住廷尉,神情凝重道:「慢,可曾查過此畫師與朝廷哪些人來往?」
廷尉彎身匯報:「回聖上,此人曾是先帝御用畫師,因而皇室中人和王公大臣應當都曾相識。」
「那最近來往的人呢?」
「據查證今春此畫師曾給安親王繪製過一副畫像。」
女帝面色微變,目光審視廷尉出聲:「你先前為何不報?」
廷尉滿面冷汗的跪在殿內,俯首應:「聖上,此畫師最擅畫人像,曾為皇室多人畫過像,安親王只是其中一位,臣無確鑿證據不敢妄言啊。」
語落,殿內一時悄然無聲,龍椅之上的女帝眉目陰晴不定,沉聲道:「把所有跟畫師來往的人一一詳查,不過此事對外以畫師滅族判定結案,只得暗中查探,不許透露半句。」
「聖上,此事體大,不如交由負責皇室外戚事宜的宗正卿來負責更為妥當。」廷尉眉間滑落汗水滲進眼角,刺疼的頻繁眨眼,低聲應。
女帝指腹輕叩案桌,思量道:「不,此案由你直接負責,其餘官員不得干涉,張贇亦不許。」
「是。」廷尉面露難色的應。
殿外上空的太陽耀眼奪目,自東向西緩慢偏轉。
深宮之中一派肅靜之氣,宮道之中的宮衛比往日巡邏的更為嚴整。
宮人們低頭分道而行,嚴禁交頭接耳。
芙清宮殿內大皇女岑若綺手執箭支閒散投壺,神情輕鬆道:「太廟之事讓母皇頭疼不已,皇妹可有見解?」
話語間,箭支落入壺中。
二皇女岑淮荌挑選箭支,隨後站定投壺應:「皇姐謬讚,我想此時該是親王們最頭疼憂慮。」
吧嗒一聲,箭支失准,錯落墜地。
大皇女見狀,面露得意,掌心挑著箭支,傲慢說教:「皇妹得再多練練,投壺可不止力道啊。」
「是。」二皇女附和應。
「不過其實我亦懷疑可能是親王之間的爭奪算計,只可惜畫像的畫師已經死了,現下死無對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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