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柳櫻語塞,目光順著美人姐姐的視線,看向這些衣著華美的王公貴族,她們沒有一個人為此出言惋惜,好似無事發生般飲酒作樂,何等的冷漠啊。
一時之間柳櫻亦沒了乾飯的食慾。
夜深時,這場豐盛而虛假的宴會結束。
西苑主殿內室里寂靜無聲,岑棲有些乏困的依靠軟枕,抬手撐在額旁,甚至沒有心思看書,閉目養神。
柳櫻盤坐在一旁捶腿,動作安靜的很。
半晌,岑棲稍稍酒醒,抬眸看向身側女孩沉悶面容,柔和出聲:「還在想剛才的事?」
「嗯。」柳櫻點頭,興致厭厭的應。
「你是想不明白還是不理解?」
「既不明白也不理解。」
柳櫻偏頭看向昏黃燈火下素衣內裳的美人姐姐出聲:「我不明白女帝為什麼要縱容包庇惠王?」
「因為惠王是先帝的血脈,而聖上的帝位是從先帝手中得來,所以必須要安撫厚待先帝血脈,否則會落得狼藉名聲。」岑棲探手示意女孩停下動作,轉而讓她坐在身旁,指腹落在她抿緊的唇角,「你這樣苦著臉不好看,還是笑笑更討喜。」
柳櫻很是配合勾了勾嘴角,而後迅速撇嘴,低落說:「可這樣厚待惠王並不會讓她學好,反而會讓她越來越壞,女帝難道不清楚嗎?」
過分縱容的溺愛就是謀殺啊!
岑棲溫涼指腹觸及女孩輕盈暖玉般的面容,眸間顯露意外道:「你的意思是聖上故意教壞惠王不成?」
「嗯,我覺得惠王一定會越來越壞。」
「你好大的膽子,光憑這句話就能掉腦袋。」
柳櫻囁嚅的應:「明明是惠王醉酒挑事,女帝這樣偏袒一點都不聖明,姐姐,難道也覺得我說錯了嗎?」
岑棲一時無聲,視線迎上女孩探究目光,指腹輕觸她如琉璃般透亮光彩的眼眸,微嘆道:「明明有時候呆傻的讓人擔心,可有時候卻又聰慧的洞若觀火,某種程度而言真是可怕。」
如此輕易的看穿一個人的善惡,連岑棲都有些防不勝防。
「誰,可怕?」柳櫻滿頭霧水不解道。
「沒什麼,只是突然發現大智若愚似乎很適合你。」岑棲收斂心思,略帶打趣的說著。
聖上想要維護即位的正統,自然需要表現偏袒先帝血脈。
岑昭月的放縱,確實是聖上有意縱容的結果。
柳櫻聞聲,並未理解深意,面露歡喜的應:「所以姐姐也覺得我說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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