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黎不可思議的看著朦朧處的棲親王出聲:「您早就算好一切,其中包括我查獲書齋文集麼?」
「你的能力細緻專注,書齋的事只是一個小考驗罷了,官試的出色才證明本王的眼光並沒有差錯。」
「可奴如今已經是二皇女的勢力,恐怕無法效力。」
昏暗處緩緩轉動坐輪的棲親王,從容不迫的移近道:「你不必為本王效力,只需忠於自己就足矣,二皇女給的藥不能長久服用,否則將會受制於人,所以信中另給出一副藥方,你可隨意驗證自用。」
常黎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時自己的震撼,目光看向棲親王困惑詢問:「您如此費盡心思,到底有什麼目的?」
「本王要讓你在朝堂站穩根基,從前你在西苑裡眼界太小,只知狹隘妒忌柳櫻,卻不知天地寬廣,可朝廷里的局勢複雜程度超出你目前的想象,一步錯步步錯,若是遇見困惑,就去書齋借書吧。」
「您就不怕奴告知二皇女這一切?」
棲親王淡然一笑應:「大皇女落獄,二皇女惶惶不安,你又是最後的知情人,現下你的府邸內外就有隨時監視動手的眼線,你如果傳出與本王來往一定會被處死,所以你不會也不敢告發,好好考慮吧。」
語落,眼前身影如霧消散,常黎茫然的看向漆黑處,而後視線重回信紙,思量間後背一身冷汗,喃喃道:「如此長遠而精準的籌謀布局,難怪二皇女會那麼驚恐不安。」
棲親王算準每一個人的心思行動,不止是自己,還有二皇女和安親王熙親王她們。
大皇女落獄是因為二皇女杜撰謀逆,而二皇女的一切又是棲親王引導。
這場震動朝野的皇女謀反之案,從始至終棲親王沒有露出半點蹤跡,恍若銷聲匿跡。
無論是自己,還是二皇女都無法亦不能去檢舉棲親王,否則亦是死路一條。
常黎思索間,提筆將信中藥方摘抄,打算親自去藥鋪一趟。
燭火照落常黎身影無聲投落牆面,防損繃緊的弦,一刻都不敢鬆懈。
而此時的西苑主殿小屋裡,燭火躍動,岑棲坐在一旁,指腹沾著脂膏替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孩塗抹手背凍傷紅腫處。
靜謐無聲,岑棲細緻動作,好似像是擔心驚擾睡夢中的女孩。
「若你明日還不醒,大抵就再也醒不來了。」岑棲耐心的塗抹乾淨脂膏,將女孩的手放入被褥,目光看向紋絲不動的女孩,神情並無悲戚哀傷,「宮裡除卻女帝君後一般是不辦喪,所以只能將你草草帶去掩埋入葬。」
岑棲視線看向一旁準備的喪衣,卻沒有觸碰,自話自說:「說來好久沒有給你打扮塗妝,等你出葬那日我親自給你裝扮吧。」
語落,岑棲視線又看了看面無血色的女孩出聲:「不過我沒有打算送你去柳府,而是想像過去那樣,將你埋在樹下,那棵望春玉蘭就很不錯,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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