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霜,可有交待犯人?」
「她並不知下du者,只是明哲保身的隱瞞不報。」
岑棲心生慍怒,沉悶道:「韓霜就交給你去處死。」
趙晗俯首,隱隱有些透不過氣應:「遵令。」
待趙晗退離御和殿內,周遭寂靜無聲,岑棲閉眸,思索不停。
對於先帝的死,岑棲一直都是有確切懷疑,因為自己當年親眼目睹宮變的過程。
雨夜暴斃,朱紅宮牆亦顯得如濃稠鮮血,岑棲記得先君後帶人試圖殺害自己。
眾人都說先帝無詔,可岑棲知道其實有一份遺詔。
可是被先君後親自燒毀遺詔,甚至要殺死自己,轉而想讓皇長女岑熙繼位,誰想卻白白給她人做了嫁衣。
鮮血飛濺之時,混雜冰冷刺骨雨水,流淌滑落。
岑棲親眼看見先君後倒在血泊之中,刀刃亮著白光,照亮殺人者面容。
所以最初岑棲以為先君後才是一切的謀劃者。
可後來岑棲才發現先君後並非蟄伏多年的野心家,他不過是個利益薰心的蠢貨而已。
可岑棲沒有想到,就連母妃難產的死因,如今都充滿疑雲。
三種毒物,若是同一人,未免太過愚蠢。
可若是三個不同的人,她們會是誰?
毒物並不是能隨意帶入宮廷的物件,若非精通藥理者,便是權利掌控者,再不然就只能是母妃親近來往者。
若真要細查,岑棲認為並不是什麼難事,可是心間卻不知為何,備感沉重,甚至有些透不過氣。
眼前一片猩紅血霧,那些年受過的苦難,讓岑棲心間湧起無盡的殺意!
忽地一陣輕快腳步聲近,隨即響起清靈悅耳嗓音:「您既然累了,怎麼不回裡面睡啊?」
岑棲聞聲,緩緩睜開眼,目光看向走近案桌龍椅前的白淨面容,迎上澄澈眉眼,探手輕攬住她,柔聲喚:「阿櫻,讓朕抱抱你吧。」
興許是柳櫻從外殿日光下待過,岑棲清晰感覺她衣裳有些微燙,鼻尖輕嗅類似甘甜的氣息,有些貪戀的深吸,好似要吸入肺腑,才得安心。
「啊,這個?」柳櫻被攬著坐在龍椅,完全動彈不得,僵硬動作,看向美人姐姐留給自己側腦勺,只隱隱感覺頹靡沮喪,完全摸不著頭腦。
因著大婚的教訓,所以柳櫻特意防備親近,剛才差點還以為美人姐姐獸性大發呢!
半晌,柳櫻也不見美人姐姐動靜,只得緩慢探手輕拍她身背,困惑喚:「您如果不舒服的話,要不讓太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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