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知其中尿性,冷笑一聲, 回了個收到就閒置了。有什麼事等ddl再說。
忙到傍晚, 野末前輩帶我們去三藤小姐家做了客。
甲方依然是那個隨性又貴氣的甲方,自己給足了禮儀的同時, 也不要求別人拘泥於禮數。她在有卡拉OK的大院子裡請我們吃肉質上好的烤肉, 技術嫻熟, 肉汁飽滿, 香飄四溢。晚上閒聊,倒也沒怎麼談工作的事,而是扯扯家常,講講笑話,就像去一個老朋友家玩似的, 一晚上就這麼過去。
三藤小姐的身旁仍陪著一兩個長相秀美、性情溫和的花季少男;她笑起來的樣子始終大方又爽朗。
只是帶領我們參觀書房的時候,我注意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在擺滿綠植, 藤蔓張揚地、生機勃勃地纏繞著巨大的落地窗, 如同小型的森林博物館一般的書房裡,靜靜地放著一盆低垂的鈴蘭。
一張保存良好的合照躺在那一朵朵小帽子般的白花下,兩個穿著學生制服的少年被時光凝固在其中, 一個低著頭微笑著說話,一個仰著腦袋大笑。
約莫到九點鐘, 我們就這麼告別了。
因為要趕明早的飛機,我和波島回到酒店,就打算早早睡下。我先洗完了澡,穿著浴袍收拾行李。不一會兒,波島也抱著衣服進去,浴室響起淋浴聲。
我翻了翻衣服,清點半天,撓撓頭,忽而抬頭朝向浴室,「小波,你有看到我的領帶嗎?」
「哪條——?」波島的聲音仿佛悶在灑著水的空桶里。
「純黑的那條,我記得我昨天還戴著的。」
「好像沒有哎——你昨晚回來的時候戴著嗎?我不太記得了。」
我摸著下巴,仔細回憶半晌,也同樣記不太清。我就記得昨晚和里包恩玩完一趟回來,又累又困,鞋子裡還進了點沙粒倒不乾淨。確定男孩也回到住處後,我隨便沖了個澡,倒頭就睡了。再一睜眼就是一整天的工作。
一條領帶,丟了倒也沒什麼。只是戴了好久,多少還是有些捨不得。
我倒了杯水,清了清嗓子。三藤小姐推薦的醫生開的藥很有效果,我幾乎覺得感冒要痊癒了。現在只是偶爾會猛咳一下,有點鼻塞,喉嚨已經沒再發炎。
就在我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喝水之際,酒店的門被敲響。
我:「是誰?」
外頭:「客房服務。」
我一手拿著水杯,趿拉著拖鞋趴到貓眼上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又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
一名穿著酒店員工制服的男孩推著清掃車,站在門口,仿佛知道我在看似的,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抬了抬質樸的員工帽。他那黑黢黢的眼睛在走廊明亮的燈光下微微閃爍,神色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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