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說:「不是你說這讓你不知道該不該走嗎。」
黑尾:「你, 我, 哎。」
我:「你再不走就趕不上末班車了。」
「我是騎車來的, 」黑尾帶上房門, 面色稍顯無奈,卻頗為強勢地自己脫鞋走去灶台邊燒水,一邊嘮叨,「我不會留宿,不過等你醒酒睡了我再走。」
「你還是喝杯水就走吧, 太晚了也不安全。我又沒喝醉。」我還倚在門邊,好心道。
「你這叫沒喝醉?」
「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酒鬼都這麼說。」
黑尾非要給我煮一碗醒酒湯, 如同一名嚴格的營養師, 死盯著我通通喝光。
我喝了。他又用溫水擰了條毛巾,很沒禮貌地摁著我的臉一頓擦。視我的抗拒為無物。
「眼睛都腫了,你。」他的拇指隔著溫熱的毛巾, 搓了搓我的眼角。我不太舒服地眯起眼。「還是和以前一樣愛哭。」
「你沒哭過麼。」
「哭是哭過……誰都會吧。」
我輕哼一聲。
「那你還說我。」
黑尾微微一笑,準備把我趕回臥室。但我或許是喝了湯, 加上酒勁自己也慢慢下來了,腦子的溫度一降,人都理智不少。
於是,我用十秒內做出二十道小學加減法為證據證明我沒醉,好聲好氣地送他出門,並反向叮囑他到家了給我發消息。
黑尾走了。
畢竟喝了點酒好助眠,我晚上睡得非常香。
第二天,我和美久小姐一起去秋葉原逛了一圈,挑到一台性價比不錯的新款電視。
我簡直愛不釋手,回家蹲在新電視前看了一晚上。中途還和黑尾聯繫,得知隔壁家小孩勇二已經決定了走體育特長,下周還會去俱樂部打球,也稍微為他高興了一下。
然而,我高興得太早了。
周末轉瞬即逝,新的一周又在鬧鐘的奪命連環震之中緩緩來臨。我因為忍不住熬夜看電視,爬下床時差點就背過氣,緊趕慢趕才踩著點到公司打卡。
靠著咖啡續命倒是勉強熬過周一。緊接著,竹田的案子按時開庭。
我在被告席上再次見到了前任:他倒是沒什麼變化,即使左右都在法警的押守下,依舊被竹田家捯飭得光鮮亮麗,穿戴齊整。
只是偶爾撞上我的目光時,就會如觸了電似的躲開,嘴唇緊抿,仿佛被下了多看我一眼就會原地被不知名的狙擊手槍斃的詛咒。
我懶得理他,全程面無表情,不如說是掛著臉走完了法律程序。
出庭意味著我請了假,請假意味著領導給的工作又堆積在郵箱裡,堆積了任務意味著我要加班。我甚至在開庭前五分鐘還接到了新來的同事的電話,教對方業務季度匯總表格要怎麼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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