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負責傾聽的社畜露出痛苦面具的表情。
「還沒完啊,」他把胳膊搭在椅背上,誇張地拉著長音,「話說這種事根本瞞不住吧,只是我出差了而已,半個公司都知道了吧。」
「誰知道呢。」負責傳播的人聳聳肩,抿了抿咖啡,「但也就是野末前輩那一次比較嚴重罷了,估計是看人家長得太帥了吧。」
「友寄君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啊。」
「情況好多了啦,至少那男的沒有像在上一個公司那樣到我們這裡搞些有的沒的。」他說,「老實說,友寄君在工作上一直都很有效率,當同事挺不錯的,上次還是她幫了我一把我才得到再面見客戶的機會。據說還是九大畢業的。我在聚餐的時候找她敬酒,沒想到那傢伙比我還能喝……哎,所以我們都挺希望她趕緊脫離苦海吧。講真,她就是看男人的眼光差了點。」
「……」
「……幹什麼,你這是什麼眼神。」
「你這說得,簡直就像在說『不如看看我這種好男人』一樣。」他同伴鄙夷地開口,「輪得上你嗎,先把你那頭雞窩頭梳好再說吧。」
社畜桌霎時傳來低聲吵嘴的動靜。
「不過,友寄君加班到那麼晚才回去不會更危險嗎?」一人又說。
另一人再接道:「最近倒是沒再聽說有什麼事了,估計擺平了吧。說起來,之前我有認識一個人,也是失戀了之後太痛苦,於是拼命工作來轉移注意力,連老闆都擔心他哪天猝死了……」
「誒……」
里包恩放下咖啡杯,重新展開報紙。
後來的後來,友寄新奈本人親自談起當時的加班苦旅,表示根本沒有什麼失戀後怒而工作的情況,完全只是領導不做人而已。
那會兒整個部門都要加班加點。只是她就算回家也是一個人抱著電腦敲,同時分配到的工作有很多輔助材料都在辦公室。無論怎麼想都是待在公司幹完比較方便。
傳言總是容易被添油加醋。
也是因此,殺手沒有很在意話題的內容,但他不知為何記住了。他在遮陽棚下優哉游哉地讀完新聞和情報,順帶拿起在這個世界買的小手機,回複印度接線人的郵件。
上班族拎著咖啡離開。晚高峰逐漸褪去。
里包恩這天不打算久留,他決定再去確認一些事情。西裝革履的小不點捲起報紙,將現金放在桌上,便輕巧而敏捷地躍下靠椅。
他往夕陽沉淪的方向踱去。
黃昏給半邊天的厚雲渡出一層蛋黃流心般的金黃色,它把建築、行人、車輛與路邊搖著尾巴散步的小狗的影子拖得很長。
須臾,殺手緩而停住步伐。
他望見那幢辦公大廈的側門走出一道不緊不慢的身影。與前夜一樣的著裝讓這個年輕人變得非常好認(但事實上這裡絕大部分的人都這麼穿):修身的白襯衫,袖子捋到手肘;領帶是很深的暗藍色;黑西褲。腰線很高。
她依舊一手提著電腦包,另一手則拿著手機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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