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顧繁星關切的問:「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王萍搖搖頭,「我怎麼睡著了?星星,你怎麼來了呀?」
「媽……」顧繁星喃喃地叫了一聲。
看媽媽的樣子,好像之前發生的事,都不記得了。
馮姐走過來,笑著說:「星星來看你還不好呀?來,先喝點水。」
王萍被扶起來,接過水杯喝水,「我嗓子怎麼這麼疼?」
「媽,你餓不餓?今天中午我點外賣,你想吃什麼?」顧繁星問。
王萍靠在床頭,無力的說:「什麼都不想吃,渾身沒勁兒。」
「媽,你頭疼不疼?」顧繁星對馮姐說:「叫沈醫生過來看看。」
很快,沈紀淮來了,簡單的做了檢查,「沒什麼事,多休息。」
「沈醫生,謝謝你啊。」
送走沈紀淮,顧繁星回過身來,看王萍雙目緊閉,嘴裡念念有詞,她困惑的走過去,問:「媽,你說啥呢?」
「我剛才睡覺做夢,好像夢到顧林了。」王萍說起顧林的時候,神色有些懼怕。
顧繁星愣了一下,說:「夢是反的,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的!」
「那個夢,好真實啊。」王萍眉頭深皺,又湧上困意,「我想再睡一會兒。」
「睡吧,我今天不走了,在這陪你。」
「和暮沉說了嗎?還是回去吧,我這裡也沒什麼事。」
「他出差了,我在家左右也沒意思,難得能來陪你,你就別攆我走了。」顧繁星笑著解釋,「你先休息吧。」
中午的時候,顧繁星和馮姐一起吃的飯。到了傍晚的時候,王萍又悠悠轉醒了,這次醒來,精神比之前好了許多,話也多了。
顧繁星看著高興了些,晚餐點的外賣,三人開心的吃了一頓。
飯後,顧繁星陪著王萍聊天,她小心翼翼的套話問家裡親戚有沒有得過精神病的,得到的答案是沒有,這令她鬆了一口氣。可心底,還是有著隱隱地不安。
晚上九點多,王萍臉上又顯出了疲態,顧繁星幫著她洗漱後,先讓她睡了。
夏天的夜,即便是在醫院,外面納涼人還是挺多。
顧繁星睡不著,一個人下樓,去了病房樓後面的公園裡,那有一條長廊,有不少人在那聊天。
她找了個位置坐下,抬頭就能看到月亮,看著月亮,她又想蘇暮沉了。
「哎,你要是現在在我身邊該多好,聽你勸勸我,我還能更寬些心。」她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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