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想你。其實，我也好想媽媽，她還活著吧？」她又問。

「爸，你跟我說說話好嗎？我好不容易夢到你一回，你別不說話啊。」顧燦陽在夢裡急的，令她哭得更厲害了。

喬煜看她哭出來，連忙輕輕地推了推她，「陽陽，醒一醒。」

可卻是沒用，顧燦陽哭的更凶了，好像是睡魘著了。

她胡亂的揮著手，一把抓住了喬煜的手，緊緊地捏著，好像用了全身的力氣。

喬煜又拍了拍她的臉，繼續叫著：「陽陽，醒過來，做夢了，快醒醒！」

顧燦陽在夢裡看著轉身要走的爸爸，急的跑上去抓著他不鬆手，大哭著問：「你還什麼時候來看我？你在下面過得好不好？爸爸，你和我說說話！」

顧林微微的沖她笑，手一揮，便消失不見了。

「爸——」顧燦陽大喊一聲，猛地醒過來了。

她的狀態還是懵懵地，手緊緊地抓著喬煜，眼睛裡滿是淚水，茫然的看著他。

「陽陽，做噩夢了？沒事了。」喬煜輕聲安慰她。

聽到熟悉的聲音，顧燦陽回過神來，看清眼前的喬煜，無力的點了點頭。

她身子一軟，又靠回座椅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低下頭說：「我夢見我爸了，他不和我說話，就只對我笑，在夢裡都要急死我了。」

喬煜說：「可能他的笑，就是在告訴你，他很好。」

顧燦陽抬頭看著喬煜，「或許是吧，可我想他跟我說說話，這是我第一次夢到他。」

喬煜想要抬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一下，可靠近的那隻手還在被她緊緊地握著。用另一隻手去拍，就會顯得很突兀奇怪。

他垂眼看了一下還在交握在一起的手，沒有動，只好繼續安慰她道：「他不常出現在你夢裡，也是不想來打擾你。你現在過得好，他也放心。估計這次來看你，過後應該是投胎去了。你要不放心，等周末，我帶你去金螺寺，找大師給念念經。」

顧燦陽想了想，說：「那也好，我總擔心我爸在下面過得不好，又不和我說。」

「我倒是覺得是過得好，這麼多年才沒來打擾你。」喬煜沖她笑笑，「別哭了，擦擦眼淚。」

顧燦陽伸手拿過前面的紙巾，想要擤鼻涕，直到這時，她才發現他在緊攥著喬哥的手。

「喬哥，不好意思啊。」她立即拿起手，借著燈光看到了他手背上的紅印，可見是攥了很長時間了。

手背上的柔夷離開，一陣風從窗外吹進來，令喬煜心裡感覺空落落的。

「沒事。」喬煜坐正了身子。

這時，前面的車又緩慢前進了，他輕踩油門，緊跟上前。

「對了，剛才徐嘉行給你打電話了，你手機調成靜音了，我怕他等著急，就用我手機給他回了電話，告訴他堵車了。」喬煜又開口對她說。

顧燦陽看著自己手機，說：「我看我還是別去了，堵了這麼久，去了也太晚了。」

喬煜說：「徐嘉行也說了，叫你不用過來了，也是看時間不早了，他們好像也快散場了。」